的绝望！
就连林凡，此刻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纵使他涅盘重生，融合远古本源，触摸到了全新的力量层次，但在那“牧主”的意志面前，他依旧感觉自己渺小得可怜。
父子二人相顾无言，都能看到对方眼中那沉重如山的压力与…一丝不甘的火焰。
难道…就真的只能引颈就戮？等待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来自牧主的“清理”？
就在这时，林凡的目光再次落回那沉寂的星门，苍翠的玉瞳微微眯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嗯？”他发出一声轻咦，强压下心中的悸动与恐惧，仔细感知着星门的状态。
“爹，怎么了？”林霄立刻警惕起来。
“这星门…受损的程度…似乎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林凡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其内部的法则结构几乎被我们最后一击彻底打散，与源海之眼的连接更是被完全切断…甚至…其作为‘门户’的‘坐标定位’功能，似乎都受到了极大的干扰…变得极其不稳定…”
林霄闻言，也立刻凝神感知。果然，那星门虽然死寂，但其散发出的空间波动却异常混乱，仿佛一个被砸坏了罗盘的漂流瓶，再也无法准确地指向某个固定的目的地。
“这意味着…”林霄眼中猛地爆出一丝精光。
“这意味着…”林凡接话，苍翠的玉瞳中重新燃起一丝锐利的光芒，“在它自我修复完成、或者被观察者重新校准之前…它变成了一扇…‘单向’的、甚至可能通往随机地点的…‘失控之门’！”
“失控之门？”林霄心脏猛地一跳！
“没错！”林凡的思路瞬间清晰起来，语速加快，“牧主的目光已经投下，观察者乃至更可怕的‘清道夫’必将接踵而至！青云界已成众矢之的，死守只有灭亡一途！”
他的目光猛地变得决绝而疯狂：“既然这扇门暂时失控，无法精准连接源海之眼…那它…或许也能成为我们…逃出这‘牧场’的…唯一生路！”
“爹，您的意思是…”林霄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想法，蔚蓝金色的眼瞳中也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置之死地而后生！”林凡斩钉截铁，“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利用这扇失控的星门，离开青云界，前往未知的星域！”
“可是…星门另一端情况未知，可能是绝地，可能更危险…”林霄仍有顾虑。
“留在青云，十死无生！”林凡语气冰冷，“出去，尚有一线生机！甚至…可能找到其他被‘牧养’的世界，找到盟友，找到对抗牧主的方法！”
他看向儿子，眼神无比凝重：“这很冒险，甚至是赌博。但…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林霄沉默了。他看着父亲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感受着那依旧萦绕在灵魂深处的、牧主目光的冰冷余韵，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蔚蓝金色的眼瞳中，最后一丝犹豫化为彻底的坚定！
“没有！”他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爹，我跟您走！”
“好！”林凡重重一拍儿子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就…最后再为青云，做一件事！”
他猛地转身，面向所有幸存者，声音如同滚雷，传遍整个山门：
“所有弟子听令！”
众人茫然抬头，看向掌门。
“星门异变，强敌将至，青云界已非善地！我与霄儿，将即刻通过星门，前往外界，寻找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掌门和少掌门要走？要抛弃宗门？
“掌门！”孙思邈挣扎着想要说什么。
林凡抬手打断他，语气沉痛却决绝：“非是抛弃！而是唯有如此，或能引开强敌目光，为青云留下最后火种！”
他目光扫过众人，苍翠的玉瞳中闪过一丝不忍，却依旧冰冷：“我会以最后力量，彻底扰乱星门周边法则，将其暂时隐藏。你们…即刻封闭山门，潜入地下祖灵之地，沉眠自封！除非感知到我的特定召唤，否则…永世不出！”
这是唯一能保住这些弟子性命的办法！沉眠于祖灵之地，借助远古玉神山残骸的气息遮掩，或能避开观察者的清扫。
“待我父子在外立足，或找到对抗之法，必会归来！”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