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钲其实没有多生气毓爹瞒着她是指挥官的事，但毓爹知道的事似乎比她想象的多。
“回家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南毓解决完这事后就准备走了。
回到悬浮车上南毓就开始复盘南钲是从哪里发现的。
之前他去第一军校都没有发现，他没有说，但徐定是不会透露出去的，他还会带着看好戏的心理提醒华颂不说，他俩不说，下面的人更不会在南钲前面说什么。
一直到昨晚南钲和华颂一起回来时也是没有发现的。
那就是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现的，南毓打开家里昨晚的监控，看到了墙头上趴着的两人，以及后面华颂上去打招呼的画面。
画面定格在南钲扬起脸和华颂打招呼，旁边那个人露出眼睛时。
那是南钲经常说的宁堂？
南毓思忖片刻，开始查起庄老有没有去给阿尔法军修过什么的记录。
查到五年前华颂负责的一次机甲维修里是请庄老过来的，南毓的视线落在庄老的随行助手名单上宁堂的名字。
南毓心里有了底，顺带把自己查过的痕迹抹干净。
……
看着毓爹的悬浮车消失在嘉司大街后，南钲转身去找了师爷。
“你不是说要去找宁堂玩几天吗？”闻聿见南钲出现在实验室里还有些惊讶。
“师爷早。我等会儿再去。”南钲上前接过乐助理手里的东西，代替了乐助理的位置，“我先找您打听点事。”
闻聿对站在旁边的乐助理挥挥手，让他去忙别的事，“打听什么？”
“阿尔法军对外最高指挥官的权限有多大？”南钲出去把门关上，回来问道。
闻聿见她还把门带上，放下了手里的活，“很大，你想问哪方面的？”
南钲挑了个能问师爷的，“老师是里斯教授的事他会知道吗？”
“如果他想，他能知道。”闻聿示意她坐下，“有关提升精神力药剂的方面，如果需要联邦高层的人同意，那就绕不过那位指挥官。”
南钲：“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实验室的事他一直是知道的？”
“当然，你老师安排的安保人员都是来自阿尔法军，那说明这个项目是他亲自点头。”
闻聿继续说，“还有你，我问过你老师了，你的另一个身份是他亲自审批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
南钲：……
她现在一点都不担心了。
难怪之前她从法肯星回来后和毓爹说起里斯教授的时候，他总是阴阳怪气的。
“谢谢师爷。”
闻聿不在意地笑笑，“你是担心那位指挥官不让你研究提升精神力药剂还是想进阿尔法军？”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那位指挥官对我们在做的事知道多少。”
“全部。”闻聿说，“我们这个级别的项目有成果是直接汇报到他那里的。”
南钲：“从老师建立这个项目开始？”
闻聿：“从你老师建立这个项目开始。”
南钲深吸一口气，忽地又笑了一声，真的是……
“师爷我去玩了。”南钲收拾好复杂的心情，过去找宁堂。
闻聿点点头，“去吧，让乐助理把你黛西老师给我叫上来。”
“知道了。”
~
“啥意思？”过来接南钲回家的南毓看到她一上车就开始掏药剂出来。
南钲把堆成小堆的八级药剂推给他，“你收了就不能计较我之前瞒你的事了。”
她刚知道毓爹是指挥官的时候还有些生气毓爹瞒着她，但她也有事瞒着毓爹，还是在他眼皮底下瞒着的。
思来想去，南钲还是先把药剂拿出来道歉，早上毓爹也给她道歉了。
“哦~”南毓有些好笑，“比如？”
“你知道的。”南钲又强调了一遍，“所有！”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谁让我是你爹呢。”南毓说着扒拉了一半药剂走，“给你留点。”
他都不知道南钲哪来的这么多八级药剂，怕不是把她师爷给薅秃了吧？
“我有，我还留了一半。”道歉要有诚意，南钲没有收回来，“这是我自己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