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儿新出的那本《白蛇传》，可还有？”
伙计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苦笑。
“哎哟，这位公子，您可来晚了！”
“就刚刚，最后一本被抢走了。如今预定的人，都排到下个月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擦着额角的汗，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
“不瞒几位公子说，我在这琉璃厂做了十几年伙计，就没见过哪本书卖得这般疯的！有那大户人家的管家，直接揣着银票来，说是有多少要多少呢！”
听到这话，探春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感与成就感，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她强压着嘴角的笑意，又问了几句铺子里的情况，这才带着心满意足的迎春和惜春，离开了藕香居。
一走出铺子，探春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听见没！听见没！”
她激动得脸颊通红，眼睛亮得惊人。
“卖光了！全都卖光了！”
迎春也是满脸的笑意，那点矜持早已被抛到了脑后，她从未想过，自己只是描了几个字，竟也能参与到这般热烈的事情中来。
惜春嘴角含笑，强压着激动的心情。
四人心情大好，一路走，一路低声说笑着，先前那份初出府门的紧张与不安，早已被此刻的兴奋冲刷得一干二净。
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街道上的喧嚣似乎也变得悦耳起来。
她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走着走着，探春正兴高采烈地规划着下一本话本的内容，却发现身旁的惜春不知何时停住了脚步。
“四妹妹？”
探春回过头。
迎春和林黛玉也停了下来，顺着探春的目光看去。
只见惜春正站在原地，微微歪着头，出神地望着斜对面的一家铺子。
那是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食铺，不见堂皇，却也干净整洁。
“惜春，怎么了？”
林黛玉走过去，轻声问道。
惜春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抬起手，指向那家小铺上方挂着的一块木牌。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林姐姐，你看那牌子上的字……”
“是不是，跟你的字，有点像？”
嗯？
探春和迎春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林黛玉闻言，也是一怔，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块半旧不新的木牌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八个大字。
“王记炸干，味压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