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歌虽然闭着眼睛，但神识，却早已将这七个人的表情和心理活动，看得一清二楚。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单纯的恐惧和敬畏，是无法培养出真正的强者的。
只有在他们心中，种下一颗渴望力量，渴望超越的种子，他们才能爆发出最大的潜力，为自己所用。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了宗门交易的筹码，心里很不甘？”
洛九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淡淡地开口。
七人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抬起头来。”洛九歌的语气，不容置疑。
七人只好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
“修仙界，本就是一场交易。”洛九歌看着他们，缓缓说道。
“你们用自己的天赋，换取宗门的资源和庇护。”
“宗门用你们的忠诚，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延续自己的传承。”
“这，很公平。”
“现在，你们的宗门，用你们，从我这里，换取了活下去的机会。”
“而我，用活下去的机会，换来了你们。”
“这，同样很公平。”
“没有什么不甘的。因为从始至终，你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弱者，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洛九歌的话，很残酷，却也是血淋淋的现实。
七个年轻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都是天之骄子，从小就听惯了赞美和奉承，何曾被人如此直白地，揭开过这层遮羞布？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选择自己的命运，掌控别人的命运。”
洛九歌的目光，落在了凌风的身上。
“你，叫凌风？”
“是。”凌风梗着脖子，应道。
“我看到你眼中的不服。”洛九歌嘴角微扬，“很好，我喜欢有野心的人。”
“但是，光有野心，是不够的。”
他屈指一弹，一道剑气，凭空出现，悬浮在凌风的面前。
那道剑气，很普通，甚至有些虚幻。
但凌风在看到它的瞬间，瞳孔却猛地一缩！
因为他从那道剑气中，感受到了一股……他从未见过的，纯粹到极致的剑意！
仿佛，那不是一道剑气，而是……剑道的本源！
“你修的是金系剑道，讲究的是无坚不摧，一往无前。”
“但你的剑，太刚，太直，不懂得变通。”
“真正的剑道，是海纳百川，是刚柔并济。”
“它可以是水，无孔不入。也可以是风，无影无形。”
“甚至，可以是……光。”
随着洛九歌话音落下，那道剑气，竟然开始变幻形态！
时而化作流水，时而化作清风，时而又化作一缕璀璨的光芒！
凌风彻底看呆了。
他感觉自己过去十几年对剑道的理解，在这一刻，被完全颠覆了！
原来，剑，还可以这样用？
“这……这是……”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感悟而已。”洛九歌随手散去了剑气。
“跟着我，你以后能看到的，还有更多。”
凌风深吸一口气，看着洛九歌的眼神，彻底变了。
之前的不服和战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更高层次境界的……崇拜和渴望！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这一次，是心甘情愿。
“弟子凌风，拜见师尊！”
“愿追随师尊，勘破剑道极致！”
洛九歌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看向那个叫林婉儿的怯懦少女。
“你，是变异冰灵根？”
“是……是的，师尊。”林婉儿小声地回答。
“你的灵根，很特殊。但你的道心，太软弱。”
“冰，代表的，不只是寒冷，还有……极致的寂静和永恒。”
“你的心，若是不能像万载玄冰一样，坚不可摧，那你的成就，终究有限。”
洛九歌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