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转身就走，脚步刚动，守衡会的人也动了。
他们没散，也没追，而是迅速列成两排，挡在左侧通道口，掌心玉符再次浮起，光晕连成一片。
“你想走，可以。”守衡会首领站在人群最后，“但这条路，我们不能让。”
墨轩停下，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们挺执着啊。机关都炸了，警报响得跟菜市场砍价似的，你还在这儿站岗？”
“这不是站岗。”首领声音低沉，“这是职责。”
李昊冷笑一声：“职责？你们那门上的齿轮我都看见了，还是上周新焊的吧？焊点都没打磨。”
青龙摸了摸鼻子：“别说焊点了，那边墙角还有半卷没撕完的符纸标签，写着‘灵力增幅阵·家庭装’。”
朱雀踮脚望了眼：“淘宝买的吧？还包邮到洪荒？”
玄武趴在地上听了听：“他们脚下有暗道，通向右边。不是原路，是后来挖的。”
墨轩点点头，把草茎从嘴里拿出来，随手一弹，正好打中守衡会前排一人面具边缘。
那人没动，但手指微微抽了一下。
“行了。”墨轩说，“我知道你们背后有人。我也知道你们不想真打。不然刚才我就不是吓唬，是直接把这地掀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破剑插回腰间，双手一摊：“现在咱们换个玩法。”
众人一愣。
连守衡会首领都抬了下头。
“合作。”墨轩咧嘴一笑，“别瞪我，我知道你们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这是陷阱’了。可问题是——你们也没别的选择。”
他指了指头顶还在嗡鸣的警报装置：“这地方随时要塌。你们要是真在乎什么任务、命令、祖师爷牌位，就不会在这儿跟我耗时间。你们也在找稳定宝物的方法，对吧？”
没人说话。
但守衡会成员的手，悄悄放下了。
“我可以帮你们。”墨轩继续说，“我的玉佩能激活核心机关，你们那些仿制品根本没用。但我不白干。”
“你要什么？”首领问。
“简单。”墨轩竖起一根手指，“关于宝物的关键线索，咱们共享。谁先发现，谁先说。其他机缘，各凭本事，不抢不拦。”
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你们带路。我知道你们改过地形，有隐藏路径。我们跟着走，但随时可以脱离。”
青龙皱眉：“你真信他们？”
“不信。”墨轩笑，“但我信人怕死。只要他们还想活着完成任务，就不会在这时候动手。”
守衡会首领沉默了很久，终于抬手。
掌心玉符缓缓收回。
“……可以。”他说，“仅限于与宝物稳定相关的线索。”
“成交。”墨轩拍了下手，“不过丑话说前头——再敢玩机关、埋暗手，下次我不拆门，我拆你们。”
守衡会队伍缓缓分开，让出主通道。
墨轩朝队友使了个眼色，带头往前走。
李昊紧随其后，刀没收，手一直按在刀柄上。
朱雀跳上旁边一块高石，边走边扫视四周。她忽然停住，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墙面一道细缝。
“这儿有划痕。”她说，“新的。像是最近才刻的。”
青龙飞到半空，低头看地面：“他们走路太整齐了，像踩着节拍器。前面三个人，脚步间距完全一致。”
玄武耳朵贴地爬行一段，突然抬头：“地下灵脉被截断了。本来该往东的，现在拐向南边。人为改的。”
“果然是引路。”墨轩哼了一声，“不是找宝物，是带我们去某个地方。”
李昊低声问：“那咱们还跟？”
“当然跟。”墨轩叼上新草茎，“他们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顺便看看幕后那位，到底是谁。”
队伍继续前进。
通道越来越窄，墙壁上的符文开始频繁闪烁，像是被人远程操控。
守衡会走在最前面，步伐稳定，但从没人回头。
“喂！”墨轩突然喊了一嗓子，“前面是不是快到迷宫了？”
守衡会首领脚步一顿，没回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墨轩加快几步，走到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