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盯着那本封面会动的黄册，手指刚抬起来，又停在半空。
“别碰。”他收回手，“这玩意儿像在等我们走神。”
李昊咽了口唾沫，“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站这儿发呆。”
“当然不。”墨轩蹲下身，用破剑剑尖轻轻划过地面积灰，“刚才那波钢针喷出来的地方，墙缝里有刻痕。你记得吗？三长一短，偏了半寸。”
李昊凑近看了看，“你是说……有人故意留下的？”
“不然呢？”墨轩咧嘴，“这地方的机关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传话。咱们之前一路乱闯，差点把送信的当成劫匪给灭了。”
他站起身，沿着来路往回走了几步，目光扫过每一块踩过的地砖。忽然在一处塌陷的角落停下，指着砖角一个星形印记：“看，和通道拐弯那儿的一模一样。”
李昊眯眼细瞧，“它还指向里面。”
“所以说啊。”墨轩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人家不是不让进，是让咱们按规矩走。咱们刚才那是插队，难怪被狂揍。”
“所以接下来……顺着标记走？”
“聪明。”墨轩从怀里摸出一块小石头，随手扔向前方一块看似普通的地砖。
没动静。
他又抛了一颗，砸在墙上。
还是安静。
第三次，石子精准落在刚才触发落石的那块板上。
轰隆！
头顶横梁一颤，千斤巨石砸下，激起一片烟尘。
“看到了吧？”墨轩笑，“一次只开一个机关。设计者怕自己人误伤，留了间隔。咱们只要卡准时间，就能安全通过。”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才想通。”墨轩耸肩，“毕竟我也不是机器人，得加载一会儿。”
两人重新出发，这次不再盲目闪避，而是仔细观察每一处机关周围的痕迹。墨轩用剑鞘在墙上做记号，李昊则在本子上画路线图。
越往里走，空气越沉。脚步落地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四周安静得反常。
“有点不对劲。”李昊低声说，“心跳都快听不见了。”
“不是心跳没了。”墨轩摸了摸脖子，“是这里的气压变了。估计下面有大空间。”
他掏出玉佩挂在胸前，微弱的光勉强照亮前方。两人顺着墙上若隐若现的符号往前，穿过一段U形回廊，尽头出现一扇半开的石门。
门框两侧雕着双蛇缠绕的日月图案，门环冰凉，但掌心贴上去时，竟传来一阵温热的跳动。
“活的？”李昊往后缩了半步。
“不是。”墨轩摇头，“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从灵囊里取出那块发光石，靠近门缝。刹那间，整扇门无声滑开，露出里面的房间。
房间比之前见过的都大，四壁刻满复杂纹路，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上铺着一幅卷轴。
“地图？”李昊眼睛亮了。
“先别急。”墨轩伸手拦住他，“上次那本书还会动呢，谁知道这张图会不会突然咬人。”
他用剑鞘轻轻挑起一角。地图材质奇特，既不像纸也不像布，表面墨迹流动，像是液体凝固而成。
随着展开，五处地点浮现出来。其中三处标有螺旋状符文，和异宝表面的纹路极为相似。
“这不是地理图。”墨轩眯眼，“是运行路线。你看这些点之间的连接方式，像不像经脉？”
李昊猛地想起什么，“星脉引气术！古籍里提过，远古修士会在天地灵气汇聚处设节点，用来修炼秘法。”
“对味了。”墨轩点头，“这些地方就是能量枢纽。谁要是能走通这条线，说不定能直接起飞。”
他指着地图中央一座山形标记，“你看这儿，倒三角加三点，像不像我玉佩背面那个印？”
李昊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真他妈一模一样！”
“看来咱俩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墨轩把地图小心收进怀里，“这趟是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所以异宝是钥匙，地图是导航，咱们是快递员？”
“差不多。”墨轩拍拍他肩膀，“别人写剧本，咱们跑腿。但好处是——剧本写到哪儿，咱们就强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