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手腕一热，玉佩泛起红光。他低头看了眼，又抬头看向身后那道裂缝——黑雾缩了回去，但地面还在微微颤动。
“别愣着。”他说，“都靠墙站，留中间给我腾地方。”
李昊刚想问话，就被青龙一把拽到柱子后头。“你傻啊，没看见他手上冒银光吗？这是要放大招的前兆。”
白虎低吼一声：“谁敢进来，我先拍死谁。”
朱雀翅膀一展，飞到半空盘旋。玄武壳上的符纸重新燃起，一圈淡色光膜罩住整个大殿。麒麟站在墨轩旁边，四蹄稳稳压地，尾巴轻轻甩了两下。
墨轩把破剑插在地上，双手按住剑柄。玉佩嗡鸣起来，和剑身共振出一道星纹波浪，顺着地板扩散开去。整座宫殿像是被什么东西擦了一遍，外面的声音突然变小了。
“结界起了。”玄武说。
“不止。”墨轩眯眼，“我把信号藏起来了。现在外面只能看到空屋子，想探气息也得花点力气。”
青龙从穹顶跳下来，指尖划过空气，凝出一面水镜般的影像。画面晃了几下，显出三路人马正往这边赶。
“东南方向，战旗上写着‘天机阁’三个字。”青龙啧了一声，“这帮人平时连门都不出，现在跑这么快，是闻着宝贝味来的吧？”
“西北方有妖气。”白虎盯着影像里一片移动的赤红影子，“狼族图腾，带头的是个戴骨冠的老家伙，气息不弱。”
“最麻烦的是东北方。”朱雀忽然开口，“全黑甲，没声音，也没灵压外泄。但他们走过的路，草木全枯了。”
李昊皱眉：“冲着重宝来的。”
“不然呢？”墨轩冷笑，“我还以为能清净几天。结果刚认了个爹，一堆亲戚就上门讨遗产。”
青龙翻白眼：“你现在装什么凡人？刚才那一手星力贯通全身，我都觉得扎眼睛。”
“我是真不想当主角。”墨轩挠头，“躺着吃丹药多舒服，非要让我扛责任。你说那老头为啥不早说？非等十八年才揭底牌。”
“因为你偷吃太多，他怕你膨胀。”白虎随口接了一句。
众人一静，随即差点笑场。
墨轩指着他：“你还记得这事？这都三年前的黑历史了。”
“我记得你偷吃了掌门闭关用的‘九转还阳丸’，结果拉了一整天，满山乱窜找茅房。”白虎咧嘴，“那天风向正好，全宗门都闻到了。”
“打住！”墨轩举手投降，“再说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话音未落，地面又是一震。
裂缝里的黑雾再次冒头，这次只飘出一丝，像烟一样贴着地面游走。李昊往前一步想看清楚，墨轩伸手拦住他。
“别碰。”
“这东西我熟。”
“上次见它的时候，它正抱着一座城慢慢啃。”
那丝黑雾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扭头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缩回地底。
朱雀落下肩头：“它有意识？”
“不止。”墨轩盯着裂缝，“它是故意露脸的。想让我们知道它在这儿。”
“干嘛？”青龙问，“吓小孩？”
“提醒我们。”墨轩收回目光，“它不怕我们。它在等更多人来。”
玄武沉声：“重宝现世，封印松动。这里本就是禁地核心，混沌残留随时可能复苏。”
“那就让它来。”白虎活动爪子，“正好试试新力量硬不硬。”
墨轩摇头：“不能在这打。万一结界破了，外面那些人趁机冲进来抢东西，局面就乱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昊问，“交出去？”
“谁给谁啊？”墨轩瞪眼，“这是我亲爹留下的，凭啥拱手让人？”
“可他们不会信。”李昊低声说，“在别人眼里，你只是个突然捡到宝的流浪少年。他们会说你是窃取圣物，该当场诛杀。”
“那我就让他们看看。”墨轩拔起破剑，剑身轻震，“什么叫星辰所承。”
他转身走向大殿门口，脚步不急不缓。五神兽跟在他身后，各自占据方位。麒麟走在最后，尾巴扫过地面，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金痕。
门外台阶上，尘土被风吹得打转。
远处传来脚步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