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安心感。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一块通体墨黑、边缘雕有古老符文的古玉,触手生温,仿佛有脉搏在跳动。指尖轻抚过表面,叮当一声脆响,像是内里藏着什么机关被触动。
“对了。”他忽然咧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记得这儿藏了几坛酒。”
话音刚落,他手指在玉佩上一抹,空气中泛起一圈涟漪,几只灰扑扑的陶坛凭空浮现,落在焦土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坛身粗糙,贴着泛黄的符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千年陈酿,开封即饮,过期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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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如晨露滴石:“你从哪儿掏出来的?”
“老头塞的。”墨轩拍开其中一只坛子的泥封,动作干脆利落,“说庆功时喝。”话音未落,一股青烟“嗖”地冲天而起,带着陈年霉味和一丝诡异的甜香,直扑他面门。他当场打了个喷嚏,眼泪都飙了出来,“咳咳……这酒怕不是存到侏罗纪了。”
他先给自己倒了一碗——其实是破碗,不知从哪个废墟捡来的,边缘豁口像锯齿。仰头灌下,喉结剧烈滚动。
“嘶——”他整张脸皱成一团,五官扭曲得像个苦瓜,“舌头麻了!五脏六腑在跳广场舞!”
白虎不信邪,一把夺过碗猛喝三大口。下一秒,双眼暴睁,尾巴毛根根炸立,四爪离地蹦了三尺高,嘴里嚎着一段谁也听不懂的上古典调,四肢乱蹬,竟原地跳起了荒原战舞——那是远古妖族祭祀时才有的步伐,狂野而原始,每一步踏下都有火星迸溅。
“哈哈哈!”墨轩拍腿大笑,笑声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却停不下来,“白虎兄,你这是返祖了?血脉觉醒了?”
青龙嫌弃地往后挪了半步,尾巴甩得像赶苍蝇:“别靠近我,你这一身汗味配上酒臭,能把刚复活的妖兽再熏死一遍。”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接过酒碗,浅抿一口。
“噗——”龙泪当场飙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烫出两个小坑,“这什么鬼东西!比天雷还烈!我的喉咙都要裂了!”
朱雀接过碗,小心尝了一口。她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唇间逸出一段古老歌谣,音调婉转悠扬,带着凤凰一族独有的韵律之美。那歌声不高,却穿透力极强,仿佛能渗入人心最深处。她骨翼微微晃动,像是在应和节拍,每一片羽毛都在轻颤,隐隐泛起赤金色的流光。
玄武默默接过一坛,低头喝了整整一坛。他始终不语,直到最后一口咽下,才缓缓放下陶坛。众人正要调侃,忽见他龟壳表面浮起一圈彩虹色的光晕,如水波般流转,一闪而逝。
“你这是……醉出幻觉了?”青龙盯着他壳子看了半天,狐疑道。
“嗯。”玄武点头,声音低沉平稳,“挺好。”
最淡定的是麒麟,只抿了半口,结果下一秒——
“阿——嚏!!!”
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震得远处一块巨石“咔嚓”裂开,滚下了山坡,激起一路烟尘。
全场安静两息。
墨轩第一个笑瘫在玄武壳上,笑得浑身发抖:“麒麟大哥,你这喷嚏能当武器用了!以后打架不用出手,打个喷嚏就行!”
“闭嘴。”麒麟抹了抹鼻子,耳尖微红,强装镇定,“这酒有问题。”
“没问题。”墨轩摆手,又给自己满上一碗,“问题在我还没喝够。”
他举起碗,晃了晃,酒液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来,敬咱们——没死成!”
“敬没死成!”众人齐声,碰碗。
陶碗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命运在这一刻松开了扼住咽喉的手。
酒过三巡,气氛彻底松了下来。谁也不提劫云,不提黑雷,不提断骨流血,不提那一夜如何以命换命。此刻只有篝火噼啪作响,风里带着草灰和新生泥土的味道,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虫鸣——那是劫后余生的世界,正在缓慢复苏的呼吸。
青龙喝得脸颊发亮,尾巴甩来甩去,忽然眯起眼看向墨轩:“喂,懒狗,现在洪荒都知道你名号了。下一步打算啥?开宗立派?收徒万千?还是建个‘墨轩帝国’,让我们给你当护法?”
墨轩叼了根新草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