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研究,到底是怎样的骨头,能组成这般貌美的脸?
褪去稚嫩的脸多了几分英气,脸部线条流畅锋利,有一种刀削斧凿的力量美,偏偏五官极为精巧,透着精雕细琢的柔润,又生了一双桃花眼含情目,不笑时严肃沉稳,笑起来风情万种,恰到好处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勾魂摄魄。
“看我做什么?”竺赫眨了眨眼睛,温了一块丝帕覆在他眼睛上。
“不过看了几眼便不让看了,没想到镇北王竟然如此小家子气。”
蔚隅闭上眼,悄悄打了个哈欠。
“你要看镇北王自去找镇北王便是,与我说有何用?”
“好小子,学会胡搅蛮缠了?”蔚隅心道,“得让你知道这招不是可以乱用的。”
想到此,蔚隅清了清嗓子,声音严肃起来,“既如此,你又是何人?为何擅闯镇北王寝殿?难道不知这是死罪?”
“我是北境少主啊,王妃莫不是忘了?花前月下,木樨飘香,碎星斩霜……”
“北境少主又如何?这寝殿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把这登徒子打出去!”
蔚隅坐起身,挥拳打在竺赫身上,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打的竺赫龇牙咧嘴。
眼看他的拳头又要挥来,竺赫赶紧伸掌接住,口中大声求饶:“错啦错啦,我知道错啦,阿隅别打了。”
“看你态度不错,勉强饶你。”蔚隅将脑袋放在竺赫膝盖上,“你和兰将军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觉着你最近火气有些重,去问他,被他打了一顿。”
“我也是医者,你怎么不问我?何况我自己的的身体如何,我肯定更了解。”
“医者不自医嘛。”
竺赫低下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过柔软的发丝,给蔚隅按摩着。
“可能是秋日干燥,火气旺了些,想来吃些冰的便……”
“不可。”竺赫屈起食指轻轻弹了弹蔚隅的脑门,“你白日吃了冰的,晚间又该发热了。”
“我就随口一说……哈哈……”
蔚隅在心里扎竺赫的小人,死小子心眼也忒小了。
不就是前些天偷吃了一碗冰,半夜发了热吗?都过去两天了,他竟然还记得!
“中秋之后天气会更炎热,我已吩咐了宫人,不要给你弄冰的东西,殿内也不再备冰块,明日你便搬去粼泉宫居住。”
粼泉宫建于静水之上,清泉潺潺,荷香阵阵,最适合消暑。
“鹿城也很热吗?”
蔚隅觉得自己遇到竺赫后被养的越发娇气了,当年他可是能顶着烈日徒手攀崖采药的人。
“鹿城比凛都凉一些,不过那里吃的很少。”
鹿城为物资集散之地,城中除了仓库便是官兵,没有一个百姓,吃的也都是大锅饭,味道比之凛都差的远了。
“你就听我的好好待在凛都,该吃吃该喝喝,若实在无聊,便去城中转转。”
竺赫将手轻轻覆在他眼睛上,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挠着手心,蝴蝶似的。
低沉的声音仿若醇厚的美酒,蔚隅心头微动,鼻间立时淌出两股热流。
竺赫眼疾手快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揽着蔚隅的腰翻了个身,唤宫人端来水。
“唔……好了好了……”蔚隅拿帕子捂着鼻子,仰躺在床头上,薄唇微张,“明天不吃补药了。”
“你这火气也忒重了,看来得让厨房做些清火的。”
竺赫净了手,脱了衣服躺在蔚隅身边,随手将他捞进怀里。
两人都只穿了寝衣,热量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蔚隅嫌热,自个儿往里挪了挪。
“你才火气重,像火炉似的。”
这大火炉,冷天抱着很舒服,天热抱着却是受罪。
“我这是血热,少年热血。”竺赫不满地哼哼,又将蔚隅捞回怀中,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师父让我带你多练剑,练练内力一类的,调和气血。”
“哈哈……算了吧。”
蔚隅又想往后靠,腰却被竺赫的铁臂紧紧圈着,动弹不得。
“我觉得他说的对,天气炎热难免心浮气躁,气燥则血气不宁……”
“停,闭嘴!睡觉!我困了!”蔚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