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玄墨的身体虽然依旧因为容烬的压迫感而有些僵硬,但它最终没有推开靠在自己身上这小团温暖柔软的“负担”。它别扭地、带着点屈尊降贵意味地,重新趴伏下来,任由小白猫把它当成暖炉靠着,那双暗金色的眸子里,交织着傲娇、无奈,以及一丝连它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的纵容。
容烬的虚影在一旁,简直要“气”得能量不稳了。
灰烬光芒明灭不定,显示出其内心极大的不平静。他不能真对这只明显与小猫有某种联系的黑猫下死手(主要是怕波及小猫和引起小猫反感),但看着那团黑色的毛茸茸占据了本该属于他的“暖炉”位置,他只觉得无比碍眼。
他只能死死地“盯”着玄墨,虚影散发出持续的低气压,仿佛在用意念凌迟这个不识相的“入侵者”,防贼似的戒备着它的一举一动。
猫神小筑内,一幅奇妙的画面就此定格:
一只雪白的小猫依偎在一只玄黑幼猫身边,睡得香甜满足;
黑猫身体僵硬,眼神傲娇又无奈,默默充当着暖炉;
旁边,一个灰烬虚影光芒乱闪,散发着浓浓的醋意和戒备,如同最忠诚(也最酸溜溜)的护卫。
暖炉的哀嚎(内心),与奶爸的醋意,在这古老的殿堂中无声地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