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勒住胯下枣红马的缰绳，眯着眼望向远方被风沙笼罩的地平线。身后跟着的丐帮弟子和苏晴骑着马，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金黄，打在脸上有些刺痛。我们已经离开襄阳半个多月了，一路向西，越过秦岭，穿过河西走廊，如今已踏入西域的边缘地带。
“林长老，前面好像有个驿站，咱们要不要进去歇歇脚，给马加点草料？”负责探路的丐帮弟子赵虎打马过来，他脸上蒙着一块粗布，挡不住满身的风尘，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我点点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沙子：“行，走了大半天，人困马乏的，正好借驿站打探下西域的情况。苏晴，你那边怎么样？峨眉派的弟子还顶得住吗？”
苏晴催马来到我身边，她一身劲装，头发束得整齐，脸上虽也沾了些尘土，却依旧难掩英气。“放心吧，我们峨眉弟子没那么娇弱，就是这西域的风沙比想象中厉害，几个师妹的眼睛有点不舒服。”她顿了顿，看向我，“不过话说回来，林越，我们真的能说服花剌子模国和我们联手吗？我听说那地方路途遥远，而且和南宋素无往来，他们未必会相信我们的话。”
我笑了笑，心里其实也没十足的把握，但事已至此，只能放手一搏。“苏晴，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蒙古现在两面扩张，西边已经和花剌子模产生摩擦，他们心里也清楚，蒙古的野心不止于南宋，迟早会对他们动手。我们要做的，就是点透这一点，让他们明白，和我们联手，是为了自保。”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驿站门口。这驿站看起来有些破旧，土墙斑驳，门口拴着几匹骆驼和马，几个穿着异域服饰的商人正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喝水聊天。看到我们一行人，他们都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警惕。
我翻身下马，让弟子们把马牵到后院喂料，自己则带着苏晴和赵虎走进驿站。驿站里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汗水、马粪和香料的奇怪味道。柜台后坐着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们进来，立刻站起身，用不太流利的汉话问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先打尖，给我们上点茶水和能填肚子的饭菜，另外，我们想向老板打听点事。”我笑着说道，顺手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柜台上。
大胡子老板眼睛一亮，连忙收起铜钱，招呼伙计上茶，然后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客官想打听什么？这西域的事，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我们想问下，现在去花剌子模国怎么走？路上安全吗？还有，最近花剌子模和蒙古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我直接开门见山，没有绕弯子。
听到“花剌子模”和“蒙古”这两个词，大胡子老板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也变得谨慎起来。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对我们说：“客官，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你们随我到后院来吧。”
我们跟着大胡子老板来到后院的一间小屋，他关好门，才叹了口气说道：“几位客官，不瞒你们说，现在去花剌子模可不容易。路上不仅有沙漠劫匪，而且蒙古和花剌子模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边境已经封锁了，想要过去，难啊。”
“封锁了？为什么？”苏晴皱起眉头问道。
“还不是因为蒙古人贪心！”大胡子老板气愤地说道，“前段时间，蒙古的商队去花剌子模做生意，结果被花剌子模的守将抢了货物，杀了人。蒙古大汗窝阔台震怒，已经派使者去交涉，要求花剌子模交出凶手，赔偿损失，否则就要出兵攻打。现在两边剑拔弩张，边境上到处都是军队，普通人根本过不去。”
我心里一动，这倒是个好消息。蒙古和花剌子模的矛盾已经公开化，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那花剌子模国主是什么态度？是打算妥协，还是准备和蒙古开战？”
“谁知道呢？”大胡子老板摇了摇头，“花剌子模国虽然不小，但蒙古的战斗力大家都听说过，连西夏和金国都打不过蒙古，花剌子模恐怕也没多少胜算。听说国主现在很犹豫，一边是蒙古的威胁，一边是国内贵族的反对，毕竟谁也不想轻易打仗。”
我点了点头，心里大概有了底。“老板，那除了正规的边境关卡，有没有其他小路可以进入花剌子模？我们有急事要去见花剌子模国主，还请老板指条明路。”
大胡子老板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小路倒是有一条，从这里往西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