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间隙——直到对方提到了那个让他神经陡然绷紧的词。
“会议?”
怀亚特问,“什么会议?”
一男一女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家族会议。”
伊莎多拉简短地答道。
“柯尔特家族组织召开的会议,”
塞勒斯补充道,他的眼神温和、却牢固地留在了怀亚特脸上,与他对视了一秒,直到后者略微偏开视线,
“您大概也是受邀对象。”
“你们知道?你们不是来参加文化节的吗?”
怀亚特警觉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必须弄清楚情况。
女人的姓氏是罗森伯格——这或许能解释一些事情,但绝不是全部。
在确认对方是友非敌之前,他必须保持绝对的警惕。
“那是来这里的目的之一,不是全部。
我们也得到了柯尔特家族的邀请。”
塞勒斯说,“准确来说,是伊兹得到了邀请。”
怀亚特注意到,在说这句话时,塞勒斯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这是亚伯兰·罗森伯格先生的介绍信。
还有杰克逊·柯尔特先生的邀请函。”
塞勒斯搓了搓手,当他的双手再次分开时,两只信封已然出现在他的掌心。
一只信封由厚重的、带有织物质感的米白色纸张制成,封口处有着鎏金的线条,勾勒出华贵而古老的标识。
另一只则现代而简洁,白色的卡纸上,印着柯尔特家族徽记——和他自己拿到的那一封,一模一样。
一个近乎街头魔术师的动作。
“您需要检查一下吗?”
“不,不了。”
怀亚特摇了摇头。
他没有再看塞勒斯,第一次出于审视而非好奇与欣赏,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位美丽的伊莎多拉身上。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他一度因为塞勒斯那近乎完美的亲和力、行动力以及那些神乎其神的小技巧而对其过度关注,下意识地将这位始终随性的女友当作了附属品。
现在看来,他认为,这完全是一种误判。
塞勒斯的表现,无论多么无可挑剔,都带着一种服务于目的的礼节性;
而这位罗森伯格小姐,她自始至终都我行我素,主导着自己的行动。
连参加会议的资格,都源于她的姓氏。
极有可能,她才是这对组合真正的主心骨。
“会议有两个部分,”
塞勒斯开始介绍,第一句便超出了怀亚特的认知。
他似乎看出了怀亚特脸上的茫然,于是主动解释道,
“第一个部分是公开的商讨。
除了家族本身之外,内华达、亚利桑那、犹他……还有我们来自的德州,甚至那些没什么品位的俄克拉荷马人,各地的代表势力都会派人参与。
柯尔特家族会介绍当前的形势、挑战和初步的策略,为自己人答疑解惑,求同存异,争取最广泛的合作。
“第二部分,则是针对愿意签署合作协议的人员。
那会涉及武器,装备,战术和战略,涉及对抗公司的具体细节。
说白了,就是通过展示肌肉,来增强盟友的信心。”
塞勒斯停了下来,看着怀亚特,“您不知道吗?”
“杰克逊没和我说清楚,”
怀亚特感到一阵窘迫,像是在长辈面前承认自己没有做好功课,
“他只说来了之后一切自有安排。”
“这说明您是家族的自己人。”
伊莎多拉的声音适时响起,化解了尴尬,
“自己人之间,不需要那么多的防备和试探。”
“您说的没错。”
怀亚特点了点头,对她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作为回应。
这个解释极大地维护了他的自尊。
恰在此时,他的弟弟妹妹们从酒店另一侧的自助餐厅里走了出来。
卡珊德拉手里举着一个高耸的香草甜筒冰淇淋,正小心翼翼地舔着边缘,防止融化的奶油滴落。
博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