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不是我”
(who knows? Not me)
“我从未失控”
(I never lost control)
枪声引来了关注。
短促的惊呼从会议室内响起。
克劳斯毫不犹豫地将还在冒着青烟的手枪收回枪套,另一只手则握住了一支mp7冲锋枪的握把
——他不知道这支枪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边的,它仿佛一直在那里,等待着被召唤。
他打开保险,身体下沉,摆出突击姿势,冲向半开的门。
他已经停止了哼唱,但脑海中的乐曲声却并未停止。
吉他、贝斯与鼓点的声音,反而因他自身的静默和环境的骤然爆发而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激烈,在他的颅内掀起了一场风暴,并很快扩散,席卷到整个世界。
“你正面对着
那个出卖了世界的人”
(Youre face to face
with 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
他的脑海中,演唱声和乐器声同时炸响。
门,被他一脚踹开。
枪口喷吐出长长的火舌。
他甚至没有看清屋内的具体目标,高达每分钟九百五十发的理论射速,便让4.6毫米口径的子弹在不到两秒的时间内,覆盖了他视野中的一切。
一切被染上了血色。
木屑、纸张、石膏板的碎屑在弹雨中漫天飞舞。
他没有立刻看清屋内有多少人,有什么人,但他确信,那都是叛徒。
只有叛徒才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他的枪口前,出现在子弹的落点上。
任何人,都不能污损他的荣光,就如同他们之前所有那些无耻而卑劣的行径一样。
只要罪恶找上了他们,他们便都是罪人。
这毋庸置疑,也无可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