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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蠢的问题。”
男人将照片塞回口袋,向前走了两步,逼近扎亚茨,用一种认真的目光再次打量他,
“无论我们是不是,我们都只应该回答‘不是’。
诚实和说谎的结果没有任何区别。因此,问与不问,也没区别。”
他顿了顿,嘴角带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像是想开玩笑,但却显得有些怪异而阴冷,
“小子,你似乎不够聪明。”
“聪明可不能让死人复活。”
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连扎亚茨自己都未能预料到。
“但愚蠢会让活人丧命。”
男人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
这反倒比笑容更让扎亚茨感觉舒适。
他忽然向后退了一步,做了一个手势
——食指与中指并拢,快速地向下一挥。
这是一个在军事单位中常见的、示意“执行”或“行动”的手势。
旁边那个持枪的手下显然没能立刻理解。
他愣了一下,甚至还疑惑地“嗯?”了一声,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枪。
像是在询问:“是动手的意思吗?”
或者是:“真的要动手吗?”
这个微小的、充满破绽的细节,让扎亚茨紧绷的神经瞬间捕捉到了一个积极的信号,并逐渐放松下来。
他并不愚蠢。
络腮胡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低声骂了一句:
“蠢货。”
“是,老大。”
那名手下依然不明所以。
“把他带进车。”
“明白!”
手下如蒙大赦,立刻收起了脸上多余的表情。
他用枪口向萨博班的方向示意。
很快,另一辆车上走下来两个打扮相似的男人。
同样是派头十足的廉价西装,区别是一个戴着一副游客式的彩色反光遮阳镜,另一个则戴着一顶与整体风格极不协调的黑色软呢礼帽。
两人一左一右地靠过来,熟练地反剪住扎亚茨的胳膊。
其中一人拿出了一副手铐。
金属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让扎亚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手铐锁上的瞬间,络腮胡男人再次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暂停动作。
扎亚茨对此已经感到一丝厌烦。
这种掌控一切而又喋喋不休的姿态,像一个乐在其中却又缺乏天赋的舞台剧导演,除了消耗耐心外别无他用。
男人打了个响指,声音清脆。
扎亚茨盯着他,准备应对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即使他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络腮胡男人微微低下头,眨了眨眼,之前那种街头式的压迫感暂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亲切语气:
“虽然我知道,聪明人并不会相信这种可有可无的场面话,但我还是希望能得到您的信任与配合,马尔采夫先生。
我们没有恶意。”
他显然在试图扮演真诚的合作者。
然而,事与愿违,听在扎亚茨耳中则格外虚伪。
“你觉得这有诚意吗?
你们刚刚绑架了我。”
扎亚茨冷冷地回应。
“我们很有诚意,甚至怀有善意。”
男人说,“我们和你有共同的敌人。这是我们所有善意的基础。”
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扎亚茨现在在明面上,只有一个敌人——伊米塔多公司。
扎亚茨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是此刻最安全的回应。
对方似乎也没有继续和他交流的打算,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本田雅阁上。
控制住扎亚茨的两人不再犹豫,一左一右地将他押送着,塞进了中间那辆萨博班的后座。
戴礼帽的男人紧挨着他坐下,作为随身看守。
驾驶座上,是一个打扮极其相似,但却怪异地留着狼尾发型的青年。
在看到扎亚茨被带上车后,他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这就是目标?”
“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