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志铭。
它精准地解释了我们所面临的所有‘问题’的来源——因为你们错误地,甚至可以说是自欺欺人地,将它定义为一支‘军队’。”
“那你说它是什么?”
我靠回椅背,将那只已经雕刻完成的、栩栩如生的木鸟放在桌子的正中央,仿佛在展示一件最终的证物。
“它不是一支军队,莫罗阁下。”
我给出了新的定义,每个音节似乎都承载着千钧重量:
“它是一个以国家暴力为核心业务、以纳税人税金和全球霸权为市场目标的,大型的、逐利的、享受着官方背书的、具有天然垄断性质的……跨国军事托拉斯。”
“一个在诞生之初或许怀揣着理想。
却在百年的扩张中,被自身的贪婪与傲慢撑得脑满肠肥,如今只剩下嗜血的本能,早已丧失了自制力与自知性的……”
“……一个虚弱的、臃肿的、行将就木的巨大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