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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哑口无言。
他或许坚信自己能够控制一切,但他也无法否认,将整个体系的安全性建立在无数个体的自我约束上,本身就蕴含着巨大的风险。
用一个个例的完美,去论证群体的可靠性,这在逻辑上是站不住脚的。
“那么,”
戴安娜再次开口,她的声音展现出些许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锋,
“你打算从哪里找到那么多你所谓的‘受监管’的超级英雄?
难道仅仅依靠你那套商业模式提供的收入?
恐怕这需要比我们更高的道德要求,才能让他们在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心甘情愿地服从你的管理和约束。
金钱,买不来真正的忠诚,更约束不了超凡的力量。”
她的问题直指核心。
这确实是我整个计划中最离经叛道,也是最具颠覆性的一环。
如同当年哥白尼提出日心说,挑战了千年的地心宇宙观一样,需要打破固有的认知框架。
“你说得对,戴安娜公主。”
我赞许地点点头,
“金钱确实无法确保道德,更无法约束绝对的力量。
所以……”
我微微侧过身,模仿着某个以实用主义和惊人言论着称的二十世纪政治家习惯性的动作。
轻轻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根本不需要任何道德要求。”
我的脸上终于露出近乎残忍的微笑,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最终定格在伊莱亚斯那张重新燃起浓厚兴趣的脸……的旁边,阿尔维斯医生那张展示出对某种学术理想的狂热和憧憬的脸上。
“事实上,将被我征召,成为‘英雄公司’第一批签约员工的……”
我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宣布,如同在法庭上宣读最终判决:
“……是罪犯。
是阿卡姆疗养院里,那些被你们亲手送进来的‘病人’们——以及将要被送进去的那些穷凶极恶的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