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那儿喘得像两台破风箱,眼眶发酸,差点哭出来。
“我说啥来着?咱们能行的!”支光明抹了把脸,笑里全是泪。
“歇两分钟,继续干!”
“好——!”
仨人连衣服都懒得抖,直接瘫成大字,闭眼等命。
可没喘够三口,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嗡——嗡——嗡——”
像有无数台老旧电风扇在耳朵边上开高速。
“草……咱这味儿真能把苍蝇勾来?”
支光明连眼皮都懒得掀,累得连抬手都嫌费劲。
“唉,等弄完面包果,咱得赶紧去河里搓个澡……”
顾喜明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想赶走那群烦人的小黑点。
可手刚一动——
“嗷——!!!”
他像被烙铁烫了似的猛地弹起来,整张脸都扭曲了。
“卧槽!!!”
他指着半空,嗓子都劈了:“那不是苍蝇!是马蜂!!!成千上万的马蜂!!!”
黄浩然和支光明瞬间炸毛,连滚带爬往外冲。
慌乱中三个人一头撞在一块儿。
小路本就窄,这一撞,直接原地翻滚,哗啦一声——
又掉回了那个深坑!
“哎哟我的妈!”
“又来了???”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三人瘫在木刺堆里,连骂的力气都没了。
支光明眼神涣散,喃喃道:“算了……真不玩了……弃权……我认了……”
“快点!”
上官越一脸乐呵,顺手拍了拍温孝刚的背。
温孝刚一愣,立马点头,心领神会。
他低下头,嘴唇默默蠕动,心里头念叨个没完。
过了一会儿,他抬眼瞧向上官越。
眼神里,哪儿还有半点指望?
“……没成?”
“唉,老板,真没戏。”温孝刚苦笑得像刚啃了黄连,“我感觉那仨人,骨头都快散架了,魂儿也快飘了。这回,真不行了。”
“没事,许愿不是硬憋,得会来事儿。”
上官越压根不慌,慢悠悠道:“你再许一回,让他们饿——饿到胃里冒火,嗓子眼儿冒烟那种。”
“成!老板!”
几秒后,温孝刚眼睛一亮,猛地点头。
“再来一回——让树上那个面包果,熟透了,自己掉下来。”
“成了!老板!”
温孝刚这次笑得牙都快露出来了。
……
这边许愿刚落定,那边顾喜明三人,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噜”炸开了锅。
紧接着,“啪嗒”一声闷响,从头顶传来。
像是啥重物,砸在了泥地上。
顾喜明猛地一抬头,眼睛亮了:“……那动静,咋这么像面包果掉地上了?”
他嘴角一抽,居然笑出了声。
“老大,真像啊!”支光明咽了口唾沫,声音都颤了,“我现在就馋得想把那果子一口吞了,死了都值!”
“咱们……要不爬上去,先干了它?”黄浩然扯着嗓子喊,“我腿软,手也抖,但嘴真想动!”
“别吵!”顾喜明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咕咚咽了口空气,“我也想吃!可老子现在……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老大,你别灰心!”支光明赶紧接话,“你看咱之前爬过的路,手上、脚上、腰上,全是咱抠出来的落脚点!只要抓着那些,再往上蹬几下,稳的!”
“对对对!”黄浩然眼泪都快下来了,“我身上全是刺,被马蜂叮得像蜂窝煤,再不吃一口,我怕我下一秒就当场升天!这口气,不吃果子咽不下去啊!”
顾喜明长叹一口气,眼神都飘了:“行……老子认了,再上一次!”
他喘着粗气,又补了一句:“但我这次掉的是新坑!没你们那些‘救命砖头’,你们自己爬吧!”
“哎哟老大,您这话我可不爱听!”支光明嘿嘿干笑,“以您的身手,这坑就跟平地一样!我们等着您飞上来!”
三人咬着牙,再次手脚并用,往上蹭。
这陷阱是上官越亲手挖的,壁陡得像刀削,还全是尖刺。人爬着都像在刀尖上跳大绳,更别提他们还带着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