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会计一张张数着很快清点完毕道:“是‘三千五百块’整没错。”郭炳生哈哈一笑,直接在地契上盖上‘村委印章’,交给高东虎道:“现在‘闫家小楼’是你的了,稍后去我办公室拿上钥匙,咱们做个交接。”
“行!”高东虎兴奋莫名。
老村长面向村民中气十足道:“后续补贴明细,我会让小刘先整理出来送报乡政府,预计最迟两个月就能下来第一批补贴,到时候所有人都来村委领。”
“好!”全场欢声雷动,老村长办事效率就是高。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郭炳生摆摆手,领着高东虎几人往村委走去。
上了二楼村长办公室,郭炳生从抽屉取出一大串钥匙道:“这是‘闫家小楼’所有房间钥匙,包括正房三把,侧楼五把,南房两把,西房两把。完了你自己住肯定还要换锁,到时候记得把旧锁旧钥匙还我就行。”
“没问题,”老村长不说,他也要换锁的。
“走,我带你去‘闫家小楼’看看。”
从村委出来,人群已经散了,只有三三两两留在原地,激烈讨论着什么,有老村长在他们也只是看了眼高东虎不敢上前滋扰。
‘闫家小楼’和‘村委大院’本就一体,拐了个大弯,从南面走就看到一座正式院门,门前三块大石阶,步步登高,十厘米厚的木门槛半尺高,门楼高两米六,两扇厚重门扳上包了铁皮钉,中间有两个狮口铁环,很是气派。
郭炳生打开‘大铁环’上的锁头,解开铁链道:“原本这木门就自带铜锁,防盗防爆,你就是用锯子也锯不开。不过村委接手后为了方便改成了这种简单的锁头,你后续有功夫可以找专门的锁匠恢复一下。”
“行!”
闫家用过的原装门锁自然有保障,就这拳头厚重的门扳,里面用顶门棍顶上,再加上各种防盗防爆措施,十几个大汉也弄不开。
高东虎跟着迈过的门槛,走过三人并肩的门洞,以前是真有人守在这看家护院的。迎面就是一副岩画照壁,图案已经褪色,线条却很精巧,花开富贵,很有古韵。右转走几步、再左拐,通过一处院门,才真正进入‘闫家小院’。入目是四四方方结构,地面清一色用青砖铺平,虽然过了几十年已经褪色,但依旧能想象出当年风采。
院中一颗两人合抱的青果树,这季节正是刚长出果子的时候,枝叶浓密,清香扑鼻。
见他看得出神,老村长哈哈笑道:“现在连这株近三百年树龄的大果树也是你的了,听说这是闫家当初盖房时,专门从晋南主家运来的,寓意福运绵延、开枝散叶,你小子可要好好照顾它。”
“一定!”高东虎认真点头。前世,‘闫家小院’被一个外人买走了,不但主房、小楼、大门被拆掉重建,就连这株‘大果树’也难逃厄运。现在‘闫家小楼’是他的,他当然不会让老一辈东西被糟蹋。
进院的左手边就是一套三间西房,都是超五米高大房子,玻璃窗,明亮洁净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挨着大果树的是两间南房,还有一间柴房,现在都堆满了杂物,没那么讲究了。
再往前走,正东方向才是‘主房’所在。迎面就是一道九层石台阶,超出地面三米高,往上是一幢大三开间建筑,门口两根一人粗的红木大柱,风。两扇红木大门,雕花方格,玻璃窗,左右对称,中轴平行,屋顶飞檐青瓦,檐栏上画有云图祥瑞,绵延不绝,是地道的东方古韵没错。
推门进去,便是会客室,原本这里应该摆着木床沙发、茶几、桌凳现在空空荡荡,只有靠南方向砌的一个土炕。“当年闫家的老物件,有的带走了,有的则被人浑水摸鱼,反正就剩下这么个空壳。你后期要住,拾掇拾掇,自己置办吧!”
两人又走到左手边套间,进去后同样是一张土炕,青瓷灶壁,白灰墙面,头顶做着类似窑洞的拱形圆顶。
“当年这里是闫家太爷的主卧,据说有资格进来的不超五个人,连他大儿子都得叩门请安才能进。嘿,现在好了随便进。”可能上岁数了,看着这些老旧建筑,郭炳生不免有些絮叨。
接着又带他看了外间土炕旁的一个小铁门,打开是一条往下走仅容一人通过的逼仄区域,“这里是有钱人家做的‘柴火房’,将柴火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