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VIp包间里，骰子在骰盅里撞击出急促的声响，江蓝手腕轻转，骰盅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重重扣在桌上。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这一局的赌注，已经堆成了小山，足够普通人挥霍几辈子。
江辰却显得意兴阑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对他来说，赌博的刺激远不如女人的软香温玉来得实在，这些筹码在他眼里，不过是些亮晶晶的石头。
“不玩了。”江辰推开椅子站起身，“没意思。”
江蓝挑眉，揭开骰盅，六个六面朝上，是豹子。她看着江辰的背影，嗤笑一声：“赢了就走，你倒会捡便宜。”
“二姐的钱，我哪敢赢。”江辰头也不回，“我先回去了，岑儿她们那边有消息，记得告诉我。”
江蓝没再说话，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筹码，眼神深邃。这个弟弟，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抽身，比谁都精明。
而此时的商业街，朱凯丽站在奢侈品店的橱窗前，眼睛死死盯着那款限量版的鳄鱼皮包包。黑色的皮质泛着低调的光泽，金属链条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标签上的数字像针一样扎着她的眼——五万八。
这是她现在几个月的工资，可她就是想要。自从跟着王敏敏见过世面后，她就越来越看不上自己以前背的帆布包了。
“凯丽，别看了，我们走吧。”陈健拉了拉她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不自在。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运动鞋，站在金碧辉煌的店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我就看看。”朱凯丽甩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这款包我很喜欢。”
“这包有什么好的？”陈健皱起眉头，“就是个装东西的袋子，有钱人喜欢的玩意儿，一百个包也照样装东西。做人不能这么虚伪，实在点不好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优惠券，“我请你吃火锅，新开的那家，味道不错。”
朱凯丽看着那两张皱巴巴的优惠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想起上次王敏敏带她去的米其林餐厅，银质的刀叉，精致的摆盘，服务员恭敬的态度，和眼前的火锅优惠券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
“我想去米其林餐厅。”朱凯丽脱口而出，“上次王总带我去吃过一次，鹅肝酱特别好吃。”
陈健的脸色沉了下来：“凯丽，我们能不能现实点？那地方人均上千，够我们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可王总说，女人要活得精致。”朱凯丽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你看王总，不到三十岁就有自己的产业，又优雅又漂亮，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万一我到了三十岁，变成黄脸婆怎么办？”
“人家一套化妆品都几万块，当然看起来年轻。”陈健的语气也带上了火气，“我们是普通人，别跟那些有钱人比。我说你是不是做了她的秘书，开了眼界，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就是想过那样的生活！有错吗？”朱凯丽红了眼眶，“我不想一辈子挤公交，不想买件衣服还要货比三家，不想跟你在这里为了一顿饭吵来吵去！”
这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陈健的心里。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他知道自己没本事，给不了朱凯丽想要的生活，可他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快。
“我们……好像越来越不一样了。”陈健的声音有些沙哑。
朱凯丽别过头，没说话。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可每次看到王敏敏从容优雅的样子，看到江辰身边那些光鲜亮丽的女人，她就控制不住地羡慕。那种挥金如土、被人追捧的生活，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
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谁也没再说话。曾经无话不谈的亲密，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些昂贵的包包、精致的餐厅、悬殊的差距，磨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陈健默默地将优惠券塞回口袋，转身往公交站走。他知道，或许从朱凯丽开始羡慕那些生活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走不下去了。
朱凯丽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掏出手机，翻到王敏敏的微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条信息：“敏敏姐，你有空吗？想跟你聊聊。”
没过多久，王敏敏就回了信息：“刚好在附近做SpA，过来找我吧。”
朱凯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