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准备好的小箱子打开放到桌子上。
周怀看了眼箱子里的东西,不懂她是何意。与其对坐,等待下文。
“周老板当真绝世名伶。”
“得孟老板青睐是周某之幸,只是无功不受禄。”
孟青竹向前推了一推,“我想见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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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姐,又见面了。是孟小姐考虑好了么?欢迎孟小姐啊~”树荫之下谢晨笑的像是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孟青竹知晓他的意思,只不过并不接下茬。背叛,是特情最忌讳的。忠仆不侍二主。
“青竹有一事相求。”提着手提箱,递给周怀。
周怀接过,打开手提箱,向谢晨请示。
“这,不合规矩。有何事孟小姐直说便好。于国有利者,谢某当倾囊相助。”
真金白银是打点的硬通货。没想到眼前的两个人都不动心。这让孟青竹高看了几分。
听见领导发话了,周怀合上手提箱,想递回给孟青竹,孟孟却没有再接,请谢晨与自己一同坐下。
“这些金条一是感谢你们解了我燃眉之急。二是替我哥哥求一份自由。吾兄从小顽劣,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家父所求,唯其性命无忧,实在不能担当大任。”
“谢某不懂孟小姐这是何意。”一番话,属实说的谢晨有些恍惚。
“孟青岚,不合适。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不与情报组织冲突的任何帮助作为交换。我希望我的哥哥不从事这个行业。”
孟青竹清楚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家法无情,这话说出口,相当于许出去了大半条命。
谢晨不答反问,“孟小姐觉得令兄是误入歧途?”
孟青竹短短思考一瞬,误入歧途么?他所做之事与自己相差无几,皆是拳拳爱国之心。只是这漫漫长路无光明,深陷泥潭不可出。
没等孟青竹回答,谢晨继续反问,“谢某问孟小姐一句,您所做之事为何?”
“挽狂澜于既倒。”话说出口,孟青竹意识到,这件事,她阻止不了。一滴泪花落,四散渺无依。
孟家的孩子都执拗,认定了的事,拼死也要去做。哥哥虽表面纨绔不拘小节,骨子里也是认准了一条道就要走到黑的。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孟小姐一片赤子之心,你可知令兄也是一样的想法?孟小姐对我们多有误解,令兄也并不为我们所困。这些金条,孟小姐拿回去吧。”
孟青竹失神站起身,有些哽咽,“不必了。”离开两步复又停下,“这些金条已经重铸,没有记号。龙州监狱新关押二十余名进步学生,孔狱长是个好说话的,好品茶,喜金银。这些东西,除了奉天城都可以用,你们拿着打点。海城黑市出了一批货,你们会感兴趣的。大洋国派遣薄叶至奉天,主要针对女性情报人员。”
“感谢孟小姐,这些对我们很重要。如果需要我们帮助,可以随时来景春剧社找周怀。我们也随时欢迎您的加入。”
“天下至德,莫大于忠。”
忠诚,忠于信仰,忠于主义。
本根不摇则枝繁叶茂。
孟青竹平复好情绪,拭干眼泪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重莫如国,栋莫如德。此女可抵千军。”谢晨望着她的背影,好似惋惜。
“谢老板不必遗憾。”周怀扶了下眼镜,“其实,她又何须拉拢呢?你我所做之事皆是她心系之事。同是为国,何苦在意阵营呢?”
谢晨顿时轻松了些,“你看的透彻。我们初心是一样的,又何苦在意阵营呢。她这几句话也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想办法联系孔狱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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