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
夏怡看着那片被重新弄脏的地面，眉头皱了一下。
她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一丝无奈与懊恼。
“又弄脏了。”
她对那片地面说。
然后，她平静地站起身，走到那具还在抽搐的尸体旁，像拖一只装满垃圾的麻袋一样，将它和那颗头颅一起拖到了广场边缘的绿化带里，随手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走回原地，从水桶里拿出一条全新的抹布，蹲下身。
开始一丝不苟地，重新擦拭那片被新鲜血液污染的地砖。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还愣着做什么？”
夏怡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清冷，“继续工作，争取今天完成任务。”
“……哦，好。”
安世杰一个激灵，赶紧低下头，卖力地擦起地来。
陈宇和林晚也默默地重新投入工作。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又有两三只零散的丧尸被吸引过来。
无一例外，全都在踏入“洁净区”之前，被夏怡用唐刀无声无息地解决掉。
到后来，陈宇和安世杰甚至开始有点同情那些丧尸了。
在“女仆女王”的洁癖领域里，它们连死，都死得那么碍事。
L市人民广场，下午两点。
这是末日以来，阳光最烈的一个午后。
广场的地面被冲刷得能映出人影，每一块地砖的缝隙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阳光混合的味道。
效率与极限的考验，仍在继续。
“夏怡姐，这边还有一点印子。”
陈宇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他跪在地上，拿着一块抹布，对着一块早已看不出原貌的污渍反复擦拭。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光洁的地面上，他立刻又手忙脚乱地将汗渍擦掉，生怕给夏怡增添额外的工作量。
他身上的女仆装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显得有些滑稽，但他毫不在意。
夏怡的的呼吸平稳，额上只有一层薄汗，女仆装依旧笔挺，仿佛污秽与劳累都无法侵染她分毫。
“呼……终于快弄完了。”陈宇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广场，长出了一口气，“夏怡姐，我们这算不算是重建文明？”
夏怡没有回答，只是用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指，轻轻划过雕像的底座。
一尘不染。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一刻，她忽然感到裙角传来一阵急促而微小的拉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