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李家的大门一步了。”
“刷!”
李胖听到这话后,便什么都没有再,只撩起衣角,非常郑重地屈膝磕头,行跪拜大礼。
李二伯目光诧异,无言以对。
“侄感谢二伯这么多年的照顾与培养,我虽出生就未曾见过生父,但您对我的养育之恩,却比生父还重。”李胖咣咣地磕着头,流着眼泪道:“恕孩儿不孝,日后不能伴您身旁,也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若有来生,孩儿再报您的大恩……!”
“望二伯珍重,余生顺遂!”
话音,他仰着磕破的额头,腰板笔直地站起身,并果断向祠堂外走去。
李二伯完全看不懂他,厉声喝问道:“你这是哪一出啊?!”
“有错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李胖头也不回地应道:“我想好了,我准备自杀了,去宗族堂自首,坦然承认自己是内奸……并承担一切责罚,绝不令我李家蒙羞!”
“啪!”
李二伯实在是忍不住了,直跳将起来,抡着戒尺,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一击:“你也别自杀了,我踏马现在就弄死你!你个兔崽子还敢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李胖抱着脑袋乱窜:“是善良和正义,每晚都在劝我自首!”
“老子扒了你的皮。”
“啪啪!”
二伯右臂都抡出了残影,疯狂爆抽胖子。
李胖被打得已经逃到了硕大的供台之上,满脸是血,模样极为凄惨和狼狈。
但他很机灵,立马用双手端起一位老祖的灵位牌,并挡着自己的脑袋吼道:“李泰山,老祖在前,你敢动手?!来来来,你有能耐就连老祖的灵位牌也给抽碎了!”
“你简直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呼呼!”李二伯呼吸急促,已经有了脑梗的前兆。
李胖满嘴都是血沫子,双眼直勾勾地瞧着二伯,声音沙哑地道:“你以为我是在威胁你吗?我只是,对我李家的前景充满了绝望,你知道吗?”
“你也知道,赵家入局了,孙家也入局了,且都是为了争夺黄子身上的惊天机缘。”
“那为什么人家就有这股野心和狠劲呢?为什么你身为李家族长,却只敢躲在宗族堂抽我,而不敢置身局中,为李家博弈一个前途光明的未来呢?!”
“你只想过输了会粉身碎骨,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赢了,那就是万年的昌隆啊!”
“……!”
他歇斯底里地吼着,表情非常激动。
“万年的昌隆在哪儿呢?在你这个蠢猪身上吗?”李二伯气极反问。
“我的二伯,万年的昌隆就在瞎子身上啊!若我李家助他将本源双眼夺回,令其传承合一,那三百年之后,他会是什么品境啊?他与我是兄弟,若有朝一日触道了,那我李家在这数十个荒村之中,又会是怎样的地位啊?!”
李胖吼着回道:“我乃神传之人,若与瞎子结义,共同成长,共同分享传承之秘,那自可借着李家的余晖,相辅相成,开创一个时代!”
“最重要的是,大族之争,不进则退。你什么都不做,那赵家或是孙家,最终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必然是此消彼长的结局。他们会变得更强大,他们的后辈会远超我们……到时,还谈什么四足鼎立,宗族堂议事啊?!这虚妄村不是姓赵,就是姓孙啦!”
“你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可实则是倒退为奴的结局啊!”
“争抢,不如孙赵;骨气,不如钱家,那我李家未来何在啊?!”
“孙赵两家,并非尹家可比。此刻若错失机缘,那日后定然懊悔不已!”
“我的二伯啊,你的血性呢,你过去的狂妄呢?!你得站起来啊!”李胖拿着祖宗的灵位牌,蹲在供案上就开始大放厥词,但言语中却也有朴实无华的道理。
李二伯几次想举起戒尺,但几次却又重重地放下。
……
深夜,孙家大院,族长书房之中。
孙弥尘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眉头紧锁道:“黄子虽吐露了实情,但这下一步却异常难走啊。宗族堂已经盯上了神墓,并且挑选了新的守墓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