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大起大落,玄翎圣女已然站在了心神崩溃的边缘。
她甚至都没心思去想这是不是姜宸在故意挑弄她的神经。
她甚至都不再恨他,反而将所有的恨意都转向了自己。
为什麽不能再忍一忍?
为什麽不能表现的乖一些?
为什麽还想着反抗他?
「不....不...」
她瘫在地上,眼神空洞,泪水如同决堤般涌出,却不再是愤怒的泪水,而是充满了无尽悔恨和崩溃的眼泪。
「殿下....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求求您......」
姜宸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彻底崩溃的模样,缓缓站起身。
「机会摆到你面前,却被你自己给毁了,你自己不珍惜,这能怪谁?」
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牢门。
「好好反省吧。想想你今天的表现,仔细反思一下哪里没做好,往后引以为戒。
若你往后表现极佳,又赶上本王哪天心情好,说不定本王会真的再给你一次机会....
「」
沉重的关门声再次响起。
地牢内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浓重的绝望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玄翎圣女维持着瘫倒的姿势,许久许久,才如同提线木偶般,一点点艰难地撑起身体。
她抬起颤抖的手,用还算乾净的袖口内侧,一点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没有怨恨,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了悲伤。
只剩下一种被彻底碾碎尊严的麻木,和一丝....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对那虚无缥缈的「下次机会」的,卑微到极点的渴望。
她慢慢爬回那张象徵着「优待」的床榻,蜷缩在角落,将自己抱紧。
好好表现,以后一定要好好表现...
走出地牢之后,外面已然天光大亮,空气中蔓延着雨后的清新味道。
姜宸有种预感,过不多久那真瞳教的人就会查到此处。
可惜啊,时间还是太短了些,哪怕是他手段尽出,也顶多是让她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徵而已。
但这依然算不上彻底驯化。
按他本来的设想,将那玄翎圣女彻底驯化,让她百分百的服从自己。
而据玄翎所说,她在教中的地位只比教主略低一些。
如果想办法干掉那个教主,让玄翎上位,真瞳教就等于是他的了。
至于那什麽狗屁圣瞳,一个隔着十几年,乃至几十数百年才苏醒一次的玩意儿。
而且还只是个雕像,哪怕苏醒了它唯一能做的,就只是降下个狗屁神谕而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