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天跑过来一个二逼,上来就跟他打听瑞王之事,还让他将瑞王约出来。
他一问是做什麽,结果对方一脸狂热的说要用什麽亲王之死,宣告圣教重见天日。
这不纯纯疯子吗?
居然踏马的敢刺王杀驾,干这种谋反的勾当。
这绝对是邪教!
于是他没敢耽搁,找个藉口将对方稳住之后,立刻就来举报了。
姜宸俯视着他,语气放缓,却带着更深的压迫感:「沈知州,依本王看,你今日前来,恐怕并非是什麽早就迷途知返,与其虚与委蛇罢?
而是听闻那帮人狗胆包天,竟敢谋划刺王杀驾之事,你怕受到牵连,惹上泼天大祸,这才不得已,赶紧来寻条退路,是也不是?」
这话直接撕开了沈怀义最后一块遮羞布,将他真实的想法暴露无遗。
沈怀义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磕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请殿下开恩,请殿下给臣个机会,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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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匍匐在地,语无伦次的沈怀义,姜宸并未立刻叫起,而是任由那份绝望和恐惧在沈怀义心中发酵。
「机会?」
半晌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仿佛在掂量其分量。
「沈怀义,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机会从不是求来的,是自己选出来的。」
姜宸微微前倾身体,自光如实质般压在沈怀义身上:「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无非两条路。」
「其一,本王依律上奏,你进京受审。且不论你与真瞳教究竟牵扯多深。
单是与邪教有染,直至事涉亲王方才仓促揭发」这一条,就足够你丢官罢职,甚至流放千里。若再查出些别的.....哼,那后果,你自己清楚。」
沈怀义听到这里,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这其二嘛.....
姜宸话锋一转,「就看沈知州你,是否真的想求一个机会了。」
他重新靠回椅背,指尖轻轻敲击扶手:「本王南下,乃是为巡视而来。这婺州地界,乃至整个江南,需要的是能办事,懂分寸的自己人。
你今日前来,无论初衷如何,总算是带来了些许有用的消息,表明了你尚有可用之处。」
他停顿了一下,给沈怀义消化的时间,然后才图穷匕见,抛出最终的条件:「机会,本王可以给你。从此以后,收起那些小心思,老老实实为本王办事。
真瞳教的动向,婺州官场的风吹草动,该你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但凡有所察觉,即刻密报于本王。
若你忠心可用,戴罪立功,今日之事,本王可以当作从未发生。你依旧是婺州知州,甚至.....将来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沈怀义豁然一惊,他一下子就听出了这话中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