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信任的弟子,却在阵眼核心,注入了『蚀灵之息』。」
江聿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说中了最不堪的往事。
许浩宇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积蓄已久的雷霆终于炸响:
「阵法瞬间失衡!暴走的『渊』反噬自身,我大半本源被其吞噬丶同化!」
他虚幻的手指向一旁怔怔聆听的许砚,声音中带着难以磨灭的痛楚:
「为了保住这最后一线血脉,我不得不兵行险着!将暴走的『渊』与我所剩无几的力量,强行封入那架古相机,再以血脉为引,转入砚儿体内!这才勉强维持住一个脆弱的平衡!」
他的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江聿,字字诛心:
「我视你如子侄,授你秘传,予你信任!你却为一己之私,背后捅刀!江聿,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麽?!」
「为什麽?!」江聿仿佛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他发出一阵疯狂而悲凉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意与积压了十年的怨毒,「哈哈哈!许浩宇,你到现在还在装糊涂!」
他猛地伸手指向许砚,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
「为了什麽?为了阿蔷!为了那个因为你愚蠢的野心而死的阿蔷!」
他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血丝,死死盯着许浩宇:
「你明明有机会救她的!当时只要你放弃那该死的『渊』,放弃冲击白金,以你最强黄金的实力,完全可以带她离开!可你呢?你选择了你的力量!你的前途!」
他的声音带着泣血般的控诉:
「是她!是她自己为了不拖累你,为了不成为你抉择的负担,选择了自我了断!是你!是你许浩宇的冷漠和野心害死了她!」
不等许浩宇回应,江聿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利箭,带着积压十年的恨意倾泻而出:
「至于白金?哼!许浩宇,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当年之事仅是我一人之念吧?」
他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讥诮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却更显阴冷:
「你如此天纵奇才,若真让你踏出那一步,凌驾于众生之上……那位端坐云巅丶执掌一切的『白主』,又该如何自处?」
他刻意停顿,欣赏着这番话带来的效果,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
「难道要他心甘情愿,将至高无上的尊位,拱手让给你这个潜力无穷的后继者吗?」
「有些位置,坐上去的人,最忌惮的……从来就不是脚下的蝼蚁,而是身后可能追上来的太阳。」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阴谋的冰冷,「而我,不过是恰好洞悉了这份『忌惮』,并递上了一把最合适的『刀』而已。」
这番诛心之言,不仅揭示了背叛,更捅破了幕后那更令人心悸的阴影,如同惊雷,在寂静的矩阵核心炸响。
江聿猛地一挥手,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咆哮,既是命令,也像是在为自己壮胆:
「还等什麽!动手!」
江聿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三名使者虽面露恐惧,却依旧忠实地执行命令,化作三道暗红流光,悍不畏死地挡在江聿身前,试图阻挡许浩宇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