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看的村民,也並非是活人,全是古墓中的幽灵、鬼魂。
洞中无日月,墓中不也一样无日月
已经成了邪灵的陶俑,连我都险些著了道。
不管杨萍是被我放下,还是她自己醒了,被那股药香味迷惑。
恐怕她已经被不远处那邪灵陶俑,给带到其他地方。
理清楚这些头绪后,我心中片刻不停念著静心咒。
右手夹著一道破煞符大步朝著邪灵陶俑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我撇了一眼邪灵陶俑,佯装浑然不觉,跟著它走进了那团有幽绿烛火中。
一步跨过,身体莫名感觉一轻,眼前也跟著一黑。
等再度恢復过来,耳畔一阵欢声笑语。
映入眼帘的也压根不是什么昏暗墓道。
而是一处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大殿。
一群穿著綾罗纱衣的舞女,正在中央翩然起舞。
两侧摆著古时候的长条饭桌,上面珍饈佳肴,还冒著阵阵热气。
和我猜的一样,杨萍著了道。
她正坐在饭桌旁神情呆滯看著一切,几个古时候侍女正不停给她夹菜、倒酒。
“郎君我家主人发话了,郎君远来是客,让我等务必好生招待。”
一道乍一听婉转悦耳,实则阴森刺骨的声音突兀在我耳边响起。
一个体態丰 腴,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白色粉底,腮红艷丽似血的侍女,端著酒壶邀请我入座。
我不动声色朝旁边退了几步,悄悄拿出八卦镜,一掐法诀给八卦镜开了光。
镜子能正衣冠,亦能照见一切魑魅魍魎。
八卦镜里,我看到的已经不是什么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大殿。
而是一处阴暗渗人的墓室,翩翩起舞的舞女,脸上皮肉也在腐烂流脓,一条条白色蛆虫不停从它们腮颊往外钻。
脸上全都是临死前狰狞痛楚的模样。
这些是给墓主人殉葬的侍女、舞女。
不远杨萍已经被迷了神志,单靠嗓子是不可能唤醒她。
这种情况下,將她唤醒过来,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想了想,我一咬牙拔腿朝杨萍奔袭过去。
抬手一记手刀击在她后脖颈的穴位上,成功將人打晕了过去。
“白灵素你照顾杨萍。”
一阵微风掀起,白灵素凭空出现,护在杨萍身旁。
我左手阴山祖印、右手七星剑。
“我等今日为歹人所迫,出於无奈搅扰诸位安息。”
“万望恕罪,我等这便退去。”
人居阳宅、鬼住阴宅。
这地方是古墓,本就是人家的地盘,我和杨萍虽说是无奈,但毕竟闯了人家地盘。
上来就动手,我始终有些过不去心头那道坎。
只可惜这些侍女、舞女的怨灵,包括那成了邪灵的陶俑。
本就是为墓主人守护墓穴、棺槨而存在。
在它们认知中,我、杨萍和钱五那伙盗墓贼,没有任何差別。
眼见四周阴风大作、一片鬼哭狼嚎。
一个个原本美艷绝伦、婀娜多姿的舞女、侍女眨眼睛现出真身,变得面目狰狞。
我一咬牙,也不再客气留手。
“七星符到,六仪节到,神威印到,今日今时,此间此地,镇妖盪邪!”
阴山祖印顿时光华大作,迎风便涨。
祖印神威之下,眼前一切魑魅迷障迅速土崩瓦解。
眨眼便从灯火通明、歌舞昇平的大殿,变成了阴暗潮湿的一间墓室。
准確说是陪葬用的耳室。
放著不少神態逼真的陶俑,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青铜器皿、陶罐、陶盆。
最渗人的是还要属几个殉葬坑,里全是头一层叠著一层的骸骨。
耳室一面墓壁上画著一副壁画,上面画的正是我刚刚看到那座大殿。
壁画中描绘的舞女、侍女数量都一模一样。
这到是与之前害死杨富贵的那副古画,有些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