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们……怎么把故事,变成咒!”话音未落,她猛地将小册掷向空中,那小册无火自燃,化为一道黑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与此同时,回到营地的阿朵,小心翼翼地将凤卵抱在怀中。
她感到一股异样的灼热,透过层层衣物,炙烤着她的肌肤。
那凤卵微微颤动着,卵壳之内,竟传来一声极轻、极微弱的鸣叫,那声音稚嫩而脆弱,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熟悉。
阿朵瞬间脸色煞白,这鸣叫的节奏……竟然与当日阿禾在水中浮现时,那爽朗笑声的节奏一模一样!
她心头一震,一股寒意直窜脑门:这即将破壳的新生之灵,难道不只是怒哥的延续……它正在学会,听懂人间的痛,并将这痛楚,铭刻于灵魂深处!
阿朵紧紧抱着凤卵,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必须做点什么,阻止这种可怕的变化!
她并不知道,在遥远的清源村北境,一场更加诡异的变故,正在悄然发生。
墨三更猛然抬头,看向北方,他手中灯笼的光,闪烁不定。
“起风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墨三更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风,变了味儿!
阿朵一行人策马奔腾,卷起漫天尘土,直扑清源村北境。
一路上,原本还算熟悉的田园风光,逐渐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所取代。
原本应该鸡犬相闻的村落,此刻却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仿佛里面住着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座座冰冷的坟墓。
“不对劲!”阿朵勒住缰绳,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朽气味,令人作呕。
怒哥不安地在她肩头跳动,鸡冠上的羽毛都炸了起来,发出“咕咕”的低鸣,显然也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童谣声,从村子的深处传来,如同鬼魅的低吟,在寂静的空气中飘荡。
“娘走西桥不回头,儿唤千声不到头……”
那声音稚嫩而凄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拥有某种魔力,不断地在耳边回响。
韩十三脸色骤变,痛苦地捂住脑袋,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别……别唱了!”他嘶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他猛地抽搐起来,抓起随身的笔,在纸上疯狂地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行扭曲的字迹跃然纸上:“此非民谣,是‘引魂调’变种。”
墨三更神色凝重,他走到一户人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有人吗?”他压低声音问道,但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开门!我是夜行录事墨三更!”
过了许久,门才缓缓地打开一道缝隙,一张苍白而惊恐的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
“墨…墨三更大人?
您…您怎么来了?“那人声音颤抖,眼神闪烁不定。
“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墨三更沉声问道。
那人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没什么…我们…我们只是有些不舒服…”
墨三更眉头紧锁,“不舒服?
我看你们是中邪了吧!“他一把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屋内昏暗而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嘴里不停地重复着那首诡异的童谣。
墨三更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孩子,你告诉叔叔,这歌是谁教你唱的?”
孩子抬起头,眼神空洞而茫然。“糖…糖…吃了糖,就能记得娘…”
墨三更心中一凛,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经过一番调查,他终于得知,数日前,村子里来了一个蒙面女子,她自称是“故事仙姑”,向村民们发放一种名为“故事糖丸”的糖果,声称吃了就能记得最想忘的人。
村民们信以为真,纷纷服下糖丸,结果却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日夜低语不休,仿佛失去了自我。
与此同时,葛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