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些人哪年贡献了多少，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人若是供奉，大多每隔三五年便会回山一趟，探望长辈。
唯有第一茅，虽每年贡奉颇丰，在同辈师兄弟中名列前茅，但整整七年未曾上山。
因此，顾一白对他印象极深。
“记挂我？”
第一茅摇头，“怕是想骂我吧？
唉，山下自在多了。
你现在下山了，应当也体会到了。
如何？
可曾尝过洋马的滋味？
未曾的话，等我把那些行尸送回去，再带你去见识一番。”
第一茅对着顾一白挤眉弄眼。
这些年，他虽挂着鹅城行走的名头，却多半时间在津门。
津门港口繁华，外国人众多，比鹅城热闹得多，也有许多鹅城没有的新鲜玩意儿。
“这位师兄不错...”
顾一白心中一热，正欲答应。
此时，院外诸葛孔平的声音传来：“什么洋马？我也想试试！”
顾一白在自己的院子设了机关如花。
诸葛孔平在道场亦有布置，虽不及“如花”
能自行看家护院，但有人闯入仍能察觉。
所以，感知到第一矛到来后，他便急忙赶来。
“真的？”
第一茅转身看向诸葛孔平，嘴角微扬，“我怕你到时候不敢。”
“你敢，我有何不敢？”
诸葛孔平不服气地说道。
二人自小便不对付，只要聚在一起，便免不了斗嘴争胜。
“不过，这洋马究竟是何马？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难道是西洋的新品种？不过，汗血宝马我都骑过，还有比那更烈的马么？”
“洋马！你敢不敢骑？敢的话，我改日也带你去。”
第一茅瞅了瞅诸葛孔平身后，见只有他一人前来，王慧并未跟随，这才压低声音道。
“你...”
诸葛孔平瞪大眼睛，呵斥道，“有辱斯文！”
接着，语气变得更加轻声细语，“地方选好了吗？是津门那边吗？”
“对！什么时候去津门？我带你开开眼界。
鹅城这地方实在太憋屈了，小城市待久了，人的格局都会被局限住。
所以有机会得多出去走走，尤其是到大都市开拓视野。”
第一茅一脸认真地教导道。
“好！”
诸葛孔平难得没有顶嘴，反而真心实意地点点头，他确实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不是为了别的，就单纯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国争光。
“师姐........”
顾一白忽然朝着诸葛孔平身后喊了一声。
“啊？”
诸葛孔平瞬间警觉，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