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惊慌失措的神色下,被专门派车送回了切里森的庄园。
可是这里没有空无一人。
她用指纹开了大门,赤著脚一路走到后园。
僕人们跟见鬼了一样对她避之不及,在反覆確认苏七浅是活人后,他们都不可置信地揉著眼睛。
僕人们赶紧为她更衣和换鞋。
“其他人呢”
苏七浅迷惑地询问道。
其中一个年轻的僕人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切里森大人,他们…他们在参加您的葬礼….”
第一区风景最为秀丽的天鹅湖旁,墓园里正在举行一场无声的葬礼。
没有尸体的名贵棺木上,鐫刻的十字架標誌清晰又冷硬。
墓地外,黑压压地围了一群高大的人影。
他们穿著象徵死亡和哀悼的黑色服饰,颓废的肩影快要与孤独的泥土彻底融为一体。
明明是明媚的天,可这里却是无比死寂的黑。
压抑、痛苦、迷茫、离失。
宇文轩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给苏七浅立墓碑,明明尸体都没有找到。
可所有人都很清楚,苏七浅死了。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黑屿,面无表情地望著切里森上前献。
他的墨眸以前可以是深邃的、寧静的、冷漠的、威慑的,而绝不会是现在这样,如死水般毫无起伏和涟漪。
呆蛇和骚蛇在这几天里把眼睛都哭肿了,耶耶和维克也再也不会摇尾巴了。
寒梟没有参加葬礼,他无法接受。
和卢修斯一起坐在湖中央的看台上发呆。
还有躲在角落里的小金毛,几天暴瘦了十斤。
正当所有人都在听著牧师念著沉长的悼词时,他们的身后却突兀地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我还没死呢,给我立什么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