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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但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这是天师府的底蕴，是龙虎山的规矩。”
“但这一次……”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这次可不是什么底蕴，这是规矩的执行者亲自出手了。”
吴凡听得一头雾水：“规矩的执行者？老天师吗？”
风正豪摇了摇头。
他指了指山顶的方向。
“老天师只是打了一场架。”
“真正可怕的，是那位道祖。是他让这片山河，变成了收割生命的法场。”
吴凡身体僵硬，他意识到自家会长口中的“道祖”是谁。
“您的意思是……那些意外……”
“没有意外。”风正豪打断他。
“只有清算。”
“今天之后，异人界的规则要重新定义了。”他看着那些被捆起来的全性成员，“把他们押回去，立刻隔离审讯，所有信息，都要第一时间报给公司。”
“是，会长！”
吴凡带着人去处理俘虏。
风正豪一个人站在山脚，掏出电话。
“喂，徐四吗？”
“我已经清场完毕。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你做好准备。”
他抬头，再次望向山顶。
那里的风，似乎比别处都冷。
“山河入瓮……我们都只是在别人的局里，做着该做的事。”他低语。
山上的善后
龙虎山，后山禁地。
天师府的弟子们正在清理战斗现场。
虽然老天师“留手”了，没有将整个罗天大醮的会场彻底炸毁，但那几道毁天灭地的金光，还是让原本的广场变得面目全非。
此刻，老天师张之维正站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
他的气息平稳，面色如常，但眼底却藏着一丝深深的疲惫。
一位年长的师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破损严重的道袍残片。
“师兄，全性的伤亡，比我们预想的要惨重得多。”
老天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大部分全性成员，都死在你的金光咒下。”师弟叹息，“不过，后续清场时，山下发现了几具尸体，死状奇特，不像是人力所为。”
“我知道。”老天师声音平静，“那是天在收账。”
师弟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老天师指的什么。
他知道，那位“道祖”李道然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事情。
老天师转过身，看向张楚岚离开的方向。
“楚岚呢？还没回来？”
“还没有。他随风家主去了山下，说是要安顿好，明天一早才能返回。”师弟回答。
老天师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