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既然如此，何必兜圈子？直接问价最省事。
钱，他别的没有，就是不缺。
“韦先生真是做大事的人，说话都……”张世豪刚想继续周旋，又被对方打断。
“你要多少？”韦家诚再次发问，语气干脆利落。
“按您的身家，我粗略算过……”张世豪还想抬价，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打断。
“这些闲话不用讲，你说个准数。”
张世豪一时愣住。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镇定的主儿，差点没反应过来。
几秒后，他才回神：“三十亿！全要旧钞，不连号的！”
“不可能。”韦家诚一口回绝，“就算我调动港岛几十家银行，连续提三天现款，也凑不出这么多现金。”
普通钞票还好办，提前预约就能调集。
可对方非要旧版不连号的纸币，那就难了，银行不会常年储备这种特殊要求的现金。
况且，“你也不可能等我三天吧？”韦家诚反问。
张世豪皱眉。
他吃不准这话真假，但以他对韦家诚的了解，对方不至于拿亲儿子的命开玩笑。
思忖片刻，他说：“既然您有难处，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那就降一降——十八亿！这已经是底价，少一块，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你儿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后，韦家诚答道：“行，十八亿就十八亿，我会尽快筹措。”
“韦先生果然爽快！”张世豪笑了。
“不过，”韦家诚接着说，“在付钱之前，我要先跟我儿子通句话，确认他安然无恙。”
“没问题，您稍等。”
张世豪讲完便挂了电话，随即让阿勋拨通韦家诚的号码，并安排他把韦泽锯带到笼子边说几句话。
“明白，豪哥。”
阿勋拿着手机，拨通后蹲在关押韦泽锯的铁笼前。
“喂？”
“是韦先生吗？听听你儿子的声音吧。”
话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韦泽锯急切的哭喊：“爸！救我！快来救我啊！”
“儿子，你还好吗？”韦家诚声音颤抖。
“我现在还行，爸，快给他们钱，让他们放我回去！”
“好了，韦先生也听到了，”阿勋冷冷插话，“尽快准备赎金，否则谁也保不了你儿子的安全。”说完便挂断了。
“喂？喂！”
电话已断，韦家诚握着话筒低吼了几声，慢慢摘下眼镜，眉心紧锁，脸色发白。
他一直在强撑镇定，可亲耳听见儿子哀求那一刻，心脏几乎裂开。
“老爷，怎么了？”妻子走进书房门口，见他神情不对，急忙上前。
“没事，突然有点头晕。”他挥挥手，没敢说实话。
他知道这消息若传出去，家里会乱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