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终极艺术!
他站在屋顶,迎著冰冷的夜风,脸上露出了一丝森然的笑意。
实验,已经结束。
接下来,就是该將这款效果拔群的“毒药”,进行“量產”,然后,精准地“投放”到每一个需要它的地方了。
他的思绪,再次飘回了县衙那间满是灰尘的卷宗库。
“王思远……下一个,又该是谁呢”
夜色深沉,陆安自朱雀大街的屋顶悄然返回。
他没有立刻休息,强烈的兴奋感驱散了所有的疲惫。
第一次“隔空下毒”的完美成功,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他坐在桌前,就著昏暗的油灯,摊开一张简陋的县城地图。
地图上,有七个被他用淡墨圈起来的红点,其中代表著“朱雀大街绸缎庄”的那个,被他用笔尖轻轻划掉。
还剩下六个。
“一个祭坛,从播种到彻底腐朽,大概需要七到十天的时间……”陆安在心中默默计算,“而要让一个气运亨通的活人,被活活『枯』死,则需要將近一个月。”
这个速度,在他看来,堪称完美。
它足够慢,慢到不会引起任何修行者的警觉。
但又足够稳,稳到让目標在不知不觉中滑入死亡的深渊,无可挽回。
“『暮气菇』的孢子已经用完,必须进行新一轮的炮製了。”
陆安走到院角,看著那块已经长不出新蘑菇的朽木,心中有了新的计划。
他需要更多的“老死之哀”,或是其他带有类似“衰败”属性的能量。这意味著,他需要处理更多相应的尸体。
而县衙的停尸房,就是他最稳定的“材料来源”。
他决定,从明天起,更加“积极”地投入到仵作的工作中去。
就在陆安为自己的“毒药库”和“可持续发展”之路做著长远规化……
长安县,城南,翁府。
与外界的喧囂不同,这座宅邸的最深处,永远是一片寧静。
家主翁长青,此刻正盘坐於地下密室的暖玉蒲团上,进行著每日例行的“採气”功课。
在他的感知中,六道若有若无的气运丝线,正从县城的不同方位延伸而来,如乳燕投林般,缓缓匯入他的体內,滋养著他那看似康健、实则早已败絮其中的身体。
他贪婪地享受著这一切。
但今天,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日里,应该是七道丝线,为何今日,他只能感觉到六道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隨著时间的推移,那种缺失感越来越明显,就像一个人的身体,突然少了一根手指,虽然不致命,但那种不完整的感觉,让他浑身难受。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他闭上眼,再次凝神细感,將精神力催动到极致,去追溯那七道丝线的源头。
城东米铺……在。
城西当铺……在。
城北钱庄……在。
……
朱雀大街绸缎庄……
翁长青的精神力探到那里时,只感觉到一片死寂!
那里,本该有一座他亲手布下的“七鬼抬轿”转运阵,以及一尊能吸食气运的“三蛇子母像”。
可如今,那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片腐朽、衰败的、如同坟墓般的“暮气”。
那道本该连接著他的气运丝线,已经从根源上,被彻底斩断了!
“噗!”
翁长青心神剧震,一口心血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將身前的锦袍染得一片暗红。
“祭坛……被毁了!”
他的脸上再无半分仙风道骨,取而代之的是狰狞与暴怒。
这不仅仅是损失了一份供养,更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是有人在挖他的根基!
“是谁到底是谁!”
他嘶声低吼,整个密室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是官府的走狗还是城里其他藏头露尾的同行
他想不通,什么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