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银子听著多,但是真的用起来,比雪消融得还快。
宋致远看著帐本上不断减少的数字,只能祈祷孟主薄家的女眷们能给力些,这样明年的春耕时节就可以收购羊毛,到时候开个製衣坊,专做羊毛製成的衣裳,届时在高价卖给南方,这样银子不就开始回流了嘛!
正当宋致远和谭县丞几人在书房忙的焦头烂额之际,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击鼓鸣冤,眾人惊讶的抬起头,不多会,一名衙役急冲冲的跑过来稟报:“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带进来。”宋致远整了整衣冠,大步走向公堂,谭县丞几人紧隨其后。
公堂之上,等了好一会都没见击鼓鸣冤之人,宋致远本以为是击鼓鸣冤之人后悔闹到公堂,刚要起身,忽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尖利的叫骂声。
“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跑出来丟咱们刘家的脸。”
周氏一把揪住一个瘦弱少女的头髮往地上撞,那女孩瘦弱的惊人,一身白色孝服空荡荡地掛在身上,露出的手腕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最触目的是少女嘴边还渗著血丝,双颊红肿,显然是刚遭受过毒打。
女孩被按倒在地,死命的瞪著周氏,周氏看见后抬手,刚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给我住手。”宋致远一出来看见这一情况,厉喝一声。
周身看见来人,嚇得立马鬆开抓住女孩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明鑑,这丫头偷了我们刘家的地契,民妇这是在管教自家的孩子......”
“她胡说,我不是她家的!”少女突然抬起头,眼中带著恨意看向周氏,声音嘶哑却异常响亮,“她只是我的大伯母,我爹刘大山头七还没过,大伯一家就霸占了我家的良田,大伯母更是要把我卖给城里的老鰈夫做填房!”
女孩说完,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双手颤抖著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哽咽道:“这是地契,我爹临终时候给我的,他千叮嚀万嘱咐,让我不要拿出来,没想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