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常见的景象。
在往远处骑行片刻,入目的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草地,杂草丛生,一看就是久未耕种的荒田,宋致远勒住马,望著这片辽阔的荒地,心中盘算,要是这些地都能挖上地窖,种上新鲜瓜果蔬菜, 黑水县何愁不能兴旺起来。
从清晨策马出城,直到日落西山,宋致远才风尘僕僕地赶回县衙,这一圈巡视下来,宋致远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黑水县幅员之辽阔,超出他的想像,若地窖种植真要全面推广,恐怕还得將散居的百姓聚在一起才行。
接下来的数日,宋致远带著周庄与宋三继续外出,几人踏遍了黑水县下辖的两个镇、八个村,对这片土地的贫瘠有了更深切的认知。
尤其是最北端的北寒村,看著最为穷苦,不少人家蜗居在低矮的茅草屋里,从门內走出的村民,脚上蹬著的竟还是草鞋。
除了各村落的村民,还有许多零散住户,都是北地边境活不下去才逃难至此的流民,他们远远望见宋致远一行人骑马而来,都惊恐地缩回屋內,不敢露面。
各村境况大同小异,多数人勉强餬口度日,少数则挣扎在飢饿边缘,吃了上顿愁下顿,倘若遭遇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连日奔波所见,沉甸甸地压在宋致远心头,北寒村那些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也不知是如何抵御刺骨严寒的,村民们辛苦种植的栗和黍,本来收成就少,最后还得运到县城卖掉,换回些陈米碎米度日。
想起他们宋家村,纵使贫寒,一年半载也能吃顿肉。
而在这里,黑水县的百姓们,连吃上一碗自己种的新栗,竟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