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千铁浮屠,就是我送给他们的一份大礼。”
他的语气平淡,但木兰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冰冷杀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著。
作为一把刀,她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要在主人需要的时候,足够锋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急切的声音。
“殿下,房相……房相来了!”
李承乾与木兰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瞭然。
来得真快。
“请他进来。”
李承乾淡淡地说道。
片刻之后,房玄龄在家丁的引领下,步入书房。
他依旧是那副沉稳老练的模样,脸上掛著温和的笑容,只是来串门的老友。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他躬身行礼,目光却不著痕跡地落在了木兰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异。
“房相免礼,请坐。”
李承乾伸手虚引。
房玄龄坐下后,目光在木兰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故作惊讶地问道:“殿下,老臣方才入府,见府外军容鼎盛,杀气冲天,不知是何方精锐而这位……女將军,更是英姿颯爽,非同凡响,老臣孤陋寡闻,竟不知我大唐还有如此巾幗英雄。”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点出了兵马之事,又將矛头直指木兰的性別。
李承乾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笑道:“房相过誉了。这位是木兰將军,乃本宫在荆州新募的將领。至於那些兵马,不过是些新兵蛋子,本宫带他们来长安,见见世面罢了。”
“见见世面”
房玄龄抚著鬍鬚,笑呵呵地说道,“殿下说笑了。能有如此军威,岂是新兵可比只是……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殿下解惑。”
“房相请讲。”
“自古以来,军营乃阳刚之地,军中將士,皆是血气方刚的虎狼之士。”
房玄龄的语气依旧温和,但话语却变得尖锐起来,“以女子之身,统领千军万马,这……这恐怕是闻所未闻。老臣並非轻视女子,只是担忧,军心不稳,恐生譁变啊。”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质疑了。
他在质疑李承乾的用人,更在质疑木兰的能力。
书房內的气氛,瞬间凝固。
李承乾脸上的笑容未变,但眼神却冷了下来。
不等他开口,一直沉默不语的木兰,站了起来。
她对著房玄龄微微一欠身,声音清冷如冰:“房相的担忧,木兰明白。不过,军中只认实力,不分男女。”
房玄龄看著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拍了拍手,门外,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壮汉走了进来。
这人太阳穴高高鼓起,双臂肌肉虬结,一看便是外家功夫的顶尖好手。
“这是老夫的门客,姓王,平日里自詡武艺不凡,总是手痒。”
房玄龄笑眯眯地说道,“不知將军,可否愿意指点他一二也正好让老夫这等俗人,开开眼界,见识一下,能统领三千铁浮屠的將军,究竟是何等风采。”
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羞辱。
贏了,房玄龄可以说太子府的將军恃强凌弱,欺负一个门客。
输了,那李承乾和木兰將顏面扫地,沦为整个长安的笑柄。
李承乾看向木兰,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木兰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请。”
她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站在原地,对著那名王姓门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王姓门客狞笑一声,他早就看这个小白脸似的女人不顺眼了。
他大喝一声,蒲扇大手带著恶风,直接朝著木兰的脖颈抓来!
他要一把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提起来!
然而,他的手刚到一半,眼前便失去了木兰的身影。
“人呢”
他心中一惊,下一秒,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从他的手腕处传来。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