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鐺”的一声巨响,声音震耳欲聋,令在场所有人的骨头都不禁震颤,
“这小子反应还真快!”耶米利在一旁看著,脸上露出讚赏的笑容,“不错,小子,有两下子嘛。”
“我可不是什么小子,乌鸦。”兰诺德愤怒地喊道。乌鸦本是守夜人的称谓,不过此时耶米利一身黑衣,倒也有几分相似。
“噢,给!”耶米利大喝一声,一跃而起,朝著兰诺德冲了过去。他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仿佛活物一般,剑影闪烁。兰诺德向后跳开,左右灵活地躲避著,伊沃则紧追不捨,不断发起攻击,逼得兰诺德喘不过气来。
两柄钢剑不断相交,时而亲吻,时而分开,碰撞出的火如星星点点般飞溅。兰诺德的血液在沸腾,在他看来,这才是他所热爱的战斗,唯有在这死亡的舞蹈中,他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活力。
兰诺德不断地发起攻击,高高,低低,过头一击;左左,右右,回身一斩。他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猛烈,飞溅的火在阳光下闪烁。然而,伊沃也毫不示弱,他凭藉著丰富的经验和嫻熟的技巧,一一化解了兰诺德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时间在激烈的刀剑交击中缓缓流逝,兰诺德渐渐感到难以呼吸,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被迫不断退后,最后將剑插进土里,稍作休息。
“就一个小子而言,”伊沃喘著粗气,评价道,“你还不错。”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眼晴始终警觉地盯著对手,“我不会伤害你,小子,继续,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你以为自已能行”兰诺德怒目而视,將长剑再次高举过顶,再度发动攻击。他的动作虽然没有之前那么迅猛,但依然充满了力量。
这场激烈的对决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观眾们看来,好似有几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那么漫长。
突然,伊沃在不经意间绊到一个浅坑,身体微微失去平衡。兰诺德眼晴一亮,以为机会来了,
他毫不犹豫地挥剑砍向伊沃。谁料,伊沃迅速单膝跪下,手中的剑挥舞得密不透风,顽强地抵抗著。他不仅成功卸下了兰诺德这记势在將人劈成两半的猛斩,还以雷霆之势开始反击。渐渐地,伊沃重新站了起来,继续与兰诺德展升激烈的战斗。
钢铁不断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仿佛在歌唱。兰诺德此时已经像个疲惫的母猪似地喘著粗气,他的攻击越来越迟缓,而伊沃却依然动作敏捷。
兰诺德惊恐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攻击,都无法伤到对方分毫,就好像对手浑身有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震颤,心中充满了绝望。
从离开分水村的那一天起,兰诺德就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剑贏得荣耀。这些年来,他每天都在刻苦磨礪自己的技艺,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然而,今天他却连一个连鎧甲都没有的老兵都打不过。突然,他注意到对方没有鎧甲,而自己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只要同归於尽,对方一定会避让!
於是,兰诺德放开了所有防御,任由对方的长剑劈在自己肩上,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用尽全身力量,双手持剑刺向对方的小腹-然而,剑尖却被一块坚硬的东西挡住了。
恍惚间,兰诺德看到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朝自己的脸上砸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
失去了知觉。
最后一名谷地骑土,比武大会的冠军,冷水城的骑兵队长兰诺德特纳,在一对一的决斗中输给了克莱尔大主教名不见经传的护卫队长。
当兰诺德倒下的时候,整个赛场先是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意想不到的结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隨即,一阵阵欢呼声响彻云霄。
这场一对一的决斗,比之前的群体战更加扣人心弦。
场边的僕人们手忙脚乱地將晕倒的兰诺德拖到场边。克莱尔大主教面带微笑,看向小指头:“怎么样,这样的士兵,有五百个足够击溃任何试图反对你的人。还要再考虑一下么”
小指头看著脸色红润的乖罗宾和目瞪口呆的阿莲,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你们需要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