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堪的记忆全部甩掉。
他面上的表情开始逐渐扭曲,从惊愕到愤怒,而后夹杂著一丝恐惧,最终完全被暴怒取代。
“嘭—”
少年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让光滑的桌面微微颤动,桌子內部散发出的梨木清香也隨著一颤,他涨红了脸庞说道:
“该死!他就这么自信吗!”
“偷渡客”
“他怎么有脸说这句话的!”
“明明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偷渡客!”
“要不是他,我又何至於沦落到这个地步!”
“呼—”
骂完江铭之后,少年深呼吸几次,將心中的怒火暂时压制下来。
而后少年眼神阴晴不定的看了看四周,环视一圈之后,他將目光看向对面的被羽绒服包裹的少年。
对面被羽绒服包裹的少年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开口说道:
“那我们现在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少年摆了摆手,说道:
“我先走,你们继续按原计划行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而后目光缓缓扫过围坐在四周的诸多少年少女,最终他的视线落在江茗身上,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毕竟这里虽然同道不少,但总归还是有几个新人的。”
此刻少年在冷静下来之后,已经差不多想清楚了:
“江铭既然这么自信,那肯定是有所依仗的,他这么说,必然是想激怒我,让我过去送死。”
“既然如此,我偏不如他的愿。”
“而且就算我不去,只要我把消息散出去,有的是人想要弄死他。”
“况且我没猜错的话,他做了这么多事,哪怕是以他现在那具古怪的石质身体,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么想著,少年面色有所缓和,而后再次看了几眼桌子旁围绕著的十几位少年少女之后,转身离开了。
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江茗有点懵逼,她感觉这穿著人字拖的少年刚才可能说了一些很不得了的话,这些话中可能隱含著这个怪谈的一些隱秘情报。
但就凭藉著这么点没头没尾的话,江茗实在是分析不出更多的情报。
不会很显然的一点是,让这少年情绪激动,以及让这只叫诸葛鸦的强大诡异会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一个人:
江铭。
虽然大家名字都一样,但是江茗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江铭应该就是大黄口中一直念叨的那个人。
不过还有一点是:
“怎么他也在十七楼”
江茗记得刚才那只章鱼说过,她那个诡异哥哥也是在十七楼的。
这时,江茗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刚才准备离开的少年,有些好奇。
毕竟她刚才已经看过了,这屋子里没有任何通道,如果他想要离开的话,那要怎么做呢
就在江茗这么想著的时候,少年已经走到了墙壁旁,而后手掌摊开,一个人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落到了他手中。
而后他把这人头拋到墙面上,人头瞬间像是落入水中一样,消失不见。
然后下一刻,墙面上出现了一扇门扉,少年打开门走了进去。
江茗看到这一幕顿感无语:
“早该想到的,这是那只章鱼的地盘,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做到。”
这时,诸葛鸦瞥了一眼少年离开的背影,缓缓开口说道:
“这屋子是被人租下来的,没主人同意的情况下你们想离开的话,就只能交钱离开。”
说完之后,诸葛鸦看向在场还剩下的十六位开口说道:
“好了,各位,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吗,你们得抓点紧了。”
有刚才那个少年打样板之后,眾人知道诸葛鸦是真有点东西的。
而江茗脑子里也有不少问题,刚想要开口问的时候:
“那个江铭,他真的是那么说的吗”
坐在江茗旁边的麻辫女孩突然看向诸葛鸦问道。
“嗯什么”
诸葛鸦有些疑惑地看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