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浮现浓浓的挫败感,仿佛自己在这段时间做出的努力都成了笑话。
土肥圆起身拍了拍南田的肩膀:“做好你自己分內工作,那个陈阳,太麻烦,你不要去碰.”
南田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鞠了一躬,然后,走出了书房。
土肥圆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头疼,这个学生还是如此固执,她没有表態,就是还会盯著陈阳。
真是麻烦啊.
沪市,南方运输部。
陈阳將林永仁跟沈青瑶送走之后立马回到了运输部。
刚刚跨进大门就看见李寧玉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课长,你总算回来了。”李寧玉几步上前道:“影佐阁下跟氢晴气阁下在办公室等你很久了。”
“等我”陈阳不觉有些奇怪。
影佐为了撬开万天木的嘴巴,半个月前就去了金陵。
沪市这边的行动一直都是由晴气庆胤负责。
这个时候突然从金陵赶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办公室內,陈阳看著影佐递给他的文件,神情愈发显得凝重。
“影佐前辈,您这么安排让我很为难啊。”
陈阳放下文件蹙眉道:“我刚从特高课回来,南田课长已经用我资敌的藉口扣押了我的货物还有我的人。”
“如果我再明目张胆的跟红党方面的人接触,我害怕下一次迎接我的就是特高课的鞭子。”
“货物特高课已经派人送回去了,”影佐皱了皱眉头道:“至於南田,陈桑,你无需担心,相信土肥圆阁下也收到了本土传达的信息。”
“你应该明白,帝国明面上是不可以向敌人妥协,这样会影响前线战斗人员的士气。”
“要是让他们知道,帝国高层为了一个白痴大佐居然肯放下身段跟对方做交易。”
“他们会认为自己在前线的浴血奋战就是一个笑话。”
“所以,只有你能接受这个任务。”
“当然,你不可以代表帝国去谈判,只能代表你自己。”
擦,好一个又当又立啊
陈阳秒懂了影佐的意思,就是皇室方面想救,但军部拉不下脸。
他们希望铃木自裁,以洗刷失败的耻辱。
毕竟在日本这样的国家,剖腹就是洗刷耻辱最好的办法。
可天皇陛下还是有些不忍心,这才会专门让人传諭旨过来。
而且,还是绕过军部直接下令给在华的情报机构。
影佐跟土肥圆也不想明著跟军部的人对著干。
所以,这个时候,作为华夏人的陈阳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出面去赎人,无论成与不成都不会影响情报机关跟陆军部的关係。
影佐起身道:“陈桑,这件事你儘快安排,对方所提出的条件只要不是太离谱,都可以答应。”
“包括释放对方的情报人员,或是给予一定的物资作为交换条件。”
“拜託了”
陈阳连忙起身道:“影佐前辈,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皖北地区,城郊,新军第三支队临时指挥部.
夜晚摇曳的油灯下,一份措辞严肃、由上级组织层层转达过来的“指令”摊放在粗糙的木桌上。
支队长包兴国看著这份指令,剑眉紧锁,刚毅的面容带著长期戎马生涯的沧桑。
他点了根用当地土菸捲成的菸捲,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暂时驱散了疲惫,
包兴国看著身边几位核心干部,“小鬼子上赶著要钱赎人,这倒稀奇。”
他身边的三支队政委杨树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低声道:“老包,上级的分析很透彻。这不仅是赎一个人那么简单。”
“我在考虑,日方会不会打算是以此进行特殊渠道接触,试图分化、试探,甚至进行某种程度的秘密交易谈判。”
包兴国將收到的电文缓缓推到杨树明身前道:“上级指示,这个谈判可以做,但原则不能变,必须以对敌斗爭和根据地的整体利益为最高准则!物资、药品、交换我们被关押的同志…都可以谈!同时要警惕敌人的阴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