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咕噜”一声响了起来。这声音在安静的候车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杜小荷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王谦见状,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仅有的两块钱,说道:“等着,我去买点吃的。”说完,他便站起身,朝站前广场走去。
站前广场上有几个早点摊,正冒着腾腾热气。王谦走到一个摊位前,买了四个包子和两碗豆浆,总共花了一块二毛钱。包子是白菜猪肉馅的,面皮松软,馅料鲜美,让人看了就很有食欲;豆浆则被装在塑料袋里,插根吸管就能喝,非常方便。
王谦提着食物回到候车室,把它们递给杜小荷,说道:“趁热吃吧。”杜小荷接过包子,小口咬了一下,包子的香气顿时在口中散开。她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谦哥,都怪我……要不是我……”杜小荷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胡说什么!”王谦连忙打断她,“这怎么能怪你呢?是那些混混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柔,让杜小荷感到一阵温暖。
广播里开始检票,两人随着人流上了车。这趟车比来时那趟更拥挤,过道里都站满了人。他们的座位靠窗,旁边是个抱着孩子的农村妇女。
火车"哐当哐当"地启动了,哈尔滨的景色渐渐后退。杜小荷靠在王谦肩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王谦轻轻搂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好好的蜜月旅行,竟变成了逃难。
鹤岗火车站比哈尔滨的小很多,但同样热闹。站前广场上停满了三轮车和拖拉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煤烟味。
"先去矿上找赵叔。"王谦拉着杜小荷上了一辆三轮车,"矿务局,多少钱?"
蹬车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汉:"五毛。"
三轮车穿行在鹤岗的街道上,这里的建筑大多低矮陈旧,墙上刷着"安全生产大干四化"之类的标语。街上行人匆匆,很多都穿着蓝色工装,应该是煤矿工人。
矿务局是一栋三层红砖楼,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王谦向门卫打听赵叔——赵志刚,采煤二区的副主任。
"老赵啊,"门卫是个和善的老头,"等着,我打电话叫他。"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大步走来。他穿着蓝色工装,脸上有几道煤灰留下的黑印,一看就是刚下井回来。
"你是...建国的儿子?"赵叔上下打量着王谦,"像,真像!"
王谦赶紧行礼:"赵叔好,这是我媳妇杜小荷。"
"好闺女!"赵叔爽朗地笑了,"走,先回家吃饭!"
赵叔家住在矿区的家属院,是一排排整齐的红砖平房中的一间。屋里陈设简单但整洁,墙上挂着毛主席像和几张奖状。赵婶是个微胖的妇女,听说他们的来意后,立刻张罗着做饭。
"先歇会儿,"赵婶热情地说,"我擀面条,很快就好。"
饭桌上,王谦简单讲了在哈尔滨的遭遇。赵叔听得直拍桌子:"这帮小混混,无法无天了!"他灌了口白酒,"就在这儿住下,玩几天再回去!"
赵婶已经收拾好了隔壁的小房间,虽然简陋,但干净温馨。杜小荷主动帮忙洗碗,两个女人很快熟络起来。
"小荷啊,"赵婶小声问,"你们...没圆房呢吧?"
杜小荷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脸一直红到耳根:"赵婶..."
"别害臊,"赵婶笑眯眯地说,"今晚给你们好好布置布置。"
下午,赵叔特意请了假,带他们参观煤矿。巨大的矿坑像一张大嘴,吞噬着无数工人的汗水;运煤的小火车"哐当哐当"地穿梭,黑亮的煤炭堆成小山。
"下个月就要上综采设备了,"赵叔骄傲地说,"到时候产量能翻一番!"
王谦前世对煤矿有些了解,知道这是中国煤矿机械化的开始。他随口问了几个专业问题,让赵叔大为惊讶:"你小子懂得不少啊!"
晚饭是丰盛的猪肉炖粉条和烙饼,赵婶还特意炒了几个鸡蛋。饭桌上,赵叔讲了不少和王父年轻时的事,包括他们一起打猎的趣事。
"你爹那枪法,啧啧,"赵叔抿了口酒,"百步穿杨!有次我们打围,他一人放倒三头野猪..."
杜小荷听得入迷,不时看看王谦,眼里满是骄傲——她男人将来也会成为这样的神枪手。
饭后,赵婶神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