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仁德!要我说把那些叛军纷纷砍了脑袋算球,留着他们也没啥用,再打一次,我们还是一个冲锋就把他们给冲溃了,这样的兵有啥用。”
“殿下做事自有道理,你个憨货懂什么?不留着他们加固城墙和守城,今夜你我上城墙去值守啊?”
“这倒也是,拿他们当夫子用,我们就可以少征用天津卫的百姓了,殿下向来看重平头百姓,你我可切莫越雷池惹殿下不快。”
“知道了知道了,军法就摆在那呢,现在谁还敢欺侮百姓?倒是天津城内的那些富户,我看他们这次得大出血了,嘿嘿……”
卫城的校场之上,先头击溃叛军的禁军第一千户和后来转陆路急行军抵达天津的禁军第二千户所士兵们汇合后集体用晚餐。
天津城内富商豪绅们进献给太子殿下的百馀头猪羊直接被宰杀了一半。
两千多名禁军分得小一半的鲜肉,当场就在校场里开锅烹煮。
朱慈烺还特意花钱在城里购买了足数的盐巴香料分发到每个百户。
以至于禁军开饭时校场外围满了周边街巷的居民,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去闻那肉香料香,纷纷馋得口水打湿了胸襟。
此刻坐在校场中央帐篷内的却是禁军第一千户和第二千户的主要军官们。
许久没吃上热食的他们此刻一边尽情享用着手中的肥肉热汤,一边互相吹嘘着白天击溃叛军时己方的威风身姿。
当然了,第二千户所的禁军军官们只能羡慕的听着第一千户所的同僚大吹特吹,只恨自己没能在当时率队冲锋!
在外边挨个查看完了将士们的吃食后,朱慈烺这才带着赵进走进了中军大帐。
“殿下!”
“殿下来了!”
“殿下!”
帐中正在吹牛的禁军军官们一看到朱慈烺的身影,纷纷放下了手中的肉,汤,站起身后眼神火热的看向他们的主心骨。
“行了行了,都坐,坐下吃,这几日辛苦了,今晚肉饭管够,你们都给孤吃饱!”
朱慈烺说罢,坐上主位后也是端起身前海碗大的饭盆开始吃肉刨饭。
他是真的饿了,加之这具身体正处在成长发育的关键时期,真是恨不得一天吃他五六顿才爽利。
过往总是适可而止的大肥肉块子此刻吃进嘴里也只觉得香甜无比。
当烧肉的汁水,大块的肥瘦肉混杂着油脂和米饭被一起送入口中时,舌尖传来的美妙滋味让朱慈烺的灵魂在这一刻仿佛都颤栗了片刻。
他不再言语,只是一味的闷头干饭,直到三斤烧肉和两盆柴火饭下肚后,朱慈烺这才彻底缓了过来。
帐中诸将此刻也吃差不多了,朱慈烺一挥手,亲卫们纷纷奉上清茶,朱慈烺也手捧个茶杯嘬着茶水交待接下来几天的军中事项。
“闯军暂时没有强攻天津卫的动向,所以我们要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重新整编。
孤就两点要求,禁军队伍要扩编,所以招兵要求和新军制大家务必要理解,熟悉。
不懂的及时问我,你们都懂了,能保证遵守军规带好队伍,我才放心让你们今后带领更多的士兵去替孤,替大明收复疆土。”
朱慈烺一番话说得帐内的禁军军官们都是心头火热。
自从跟随朱慈烺以来,他们这些以往或是怀才不遇,或是不想和周边人一起沉沦混日子的军士如今都得到了重用。
升官的升官,暂时还没升官的也都从朱慈烺手中拿了不下百两银子的赏赐。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禁军队伍扩大,被朱慈烺视为心腹的他们必定会拥有更光明的前途。
想到这里,他们都是认真的仔细听着朱慈烺说出的招兵要求。
“临近运河的河工,纤夫,天津卫周边种田过活的卫所军,农夫,从这些人里给我招募新军。
要能吃苦的,听话的老实人,太过机灵的不要,那是锦衣卫招募的苗子,油滑市侩的也不要,内核其实就一点,你们记住了。
我们要拉起一支由贫苦百姓组成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