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对!路线图!洋鬼子封锁的是设备,是菌种,但他们封锁不了老子画路子的脑子!”
而何雨柱的优势就在于,没有盲人摸象的苦恼。
从特性上来说,微生物研究这事儿,有没有章法,效果就是天壤之别。先把研究的架子搭起来再说。流程规范?等大家尝到甜头,自然就补上了。
何雨柱盯着桌上摊开的几份实验记录和梁东那份杂乱草稿,眉头紧锁。
不过这一细看,倒看出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经过对比基地实际需求,他很肯定自己琢磨的这套方法论的骨架,就是解决这些问题的钥匙。
坏消息是,他得想办法把这套钥匙的使用说明书——也就是“路径图”——给清清楚楚地写出来,特别是从逻辑链条和操作步骤上,让梁东这样的研究者能按图索骥。
当然,生搬硬套、囫囵吞枣地推行下去也不是不行,但这感觉……不够圆满,违背了他想建立系统性的初衷。
总的来说,他脑子里这套东西,融合了后世成熟的科研管理思想和微生物学特点,其核心理念在60年代绝对超前,但其中的许多具体环节,
比如严谨的假设驱动、变量控制、重复验证,其实在当下的优秀科研实践中也能找到影子,只是不成体系,未被广泛认知和应用。
但是问题在于,对于同一个研究目标,基地实际需求的描述和他构想的方法论描述完全是两码事,得把它从科研认知的底层逻辑上对应上去。
举个例子来说,以“在高温高湿强辐射下还能高效降解特定污染物的菌株”为例。
从基地应用角度出发,需求描述是——能在≥60℃、≥85%RH、累计辐射≥5000Gy的环境下,将污染物浓度在48小时内降解90%以上。
然而从何雨柱构想的方法论角度出发,其描述方式是——明确降解目标、建立可验证假设、设计受控实验(梯度温度/湿度/辐射暴露、设置严格对照、规定重复次数)、规范数据记录、进行统计分析、得出可重复结论。
从科研工作原理来说,正是这套环环相扣、逻辑严密的方法论路径,
确保了研究者能系统性地筛选、验证并最终锁定那个能满足所有严苛应用条件的菌株,而不是靠运气或无穷尽的试错。
说起来有点绕,不过对于何雨柱来说,他需要把这看似分离的两端,用清晰的逻辑链条和操作指引连接起来,写成那张路径图。
没得说,得把自己脑子里融合了后世精华的思路,用现在大家能理解的语言和逻辑翻译出来。
好在他脑子里有成熟的框架,现在只是拿着地图画路标,这样方向就明确多了。
要问如果有些后世方法现在完全没法实现怎么办?
那就好办了,科学史上常见的一幕就能上演了——“受限于当前技术条件,此环节建议采用XX替代方案,其等效性需重点标注并后续验证”。
反正,核心的科学逻辑和流程规范得先立起来。
出于为基地研究能力打基础的想法,何雨柱还是准备尽量把每一个步骤的为什么和怎么做都掰开揉碎讲清楚。明天开始,搭框架,写细则,有了底层逻辑,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不过要写出这本真正有用的指南,涉及到一个现在大家普遍缺乏的意识——系统性思维和标准化操作的自觉性,这就有些麻烦。
好在这个意识是可以通过清晰的指引和成功的案例来培养的,这就降低了不少难度。
实验室窗外,夜色已浓。
何雨柱合上那本密密麻麻写满思路的笔记本,长长吐出一口气。
西南基地那近乎苛刻的要求——高温、高湿、强腐蚀、辐射耐受……太难了,但手中这本开始成型路径了,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门口,阎埠贵那畏畏缩缩的身影便撞入眼帘。
“这是出来了,五天时间还挺快来!”
何雨柱脚步未停,只当没看见,径直推车进了院子。
进屋,放下东西,第一件事便是拿出特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