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送走了沈处长、俞总工那几位大拿,还有那位深藏不露的老者,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
婉拒了李怀德派车的好意,他揣着满心的敞亮和那点小九九,溜溜达达就往家走。
事儿办成了,风头也出了,可下一步的难题也摆在了眼前——琼脂。
这玩意儿是配制高纯度固体培养基、分离纯化优良菌种的关键,可在这年头,金贵难搞,凭他一个厨子、一个厂里的项目组长,门路实在有限。
他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去娄家,是直接找娄晓娥呢,还是找娄董比较好一点。
何雨柱刚拐过弯儿,影影绰绰就瞅见槐树底下站着个人影儿。
走近了一瞧,嘿,娄晓娥!
何雨柱心里微微一动,这不,机会好像自己送上门来了?
“柱子哥!”娄晓娥一看见他,小跑着迎上来,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喜兴儿,
“你可回来啦!我在家都听说了,厂里今天来了老大的领导?轻工部的?专门奔着你那争气床来的?”
她仰着脸,那眼睛里全是崇拜。
“街坊四邻都传遍了!说部里的大专家都对你挑大拇哥,还说什么国之重器?真的假的呀?快给我讲讲!”
这消息,传得够快的。
何雨柱嘿嘿一乐,带着点小得意:“嗐,也没传得那么邪乎!就是几个懂行的领导过来瞅瞅咱那破烂儿,嘿,没想到还挺待见!
沈处长、俞总工都是实在人,还有位老领导,眼光毒得很!”
他来了劲儿,三言两语把专家们怎么从怀疑到震惊的经过白话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争气床”被认可是大事儿,还有后续要去研究所“传经”的安排。
说得是眉飞色舞。
娄晓娥不时点点头,嘴角弯着温柔的笑。
等他喘口气儿的功夫,她抿了抿嘴,像是随口一提:
“柱子哥,你看你,又给厂里立了大功,还这么辛苦……我爹那天从你这儿回去,可一直念叨着呢。”
“哦?娄叔念叨啥?”何雨柱正回味着呢,随口接了一句。
“他说啊,”娄晓娥声音带着点试探,“说柱子哥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你那点豆成金的手艺,还有今天这争气床,都是硬功夫。他还说……”
她顿了顿,“说上次请你来家里坐坐,尝尝你带去的宝贝,一直还没机会呢。”
何雨柱完全没往那上面想,哈哈一笑:
“嗨,娄叔太客气了!那豆渣排骨干不值什么。今天领导们倒是尝了我做的几个小菜,还行!”
得,话题又被他带偏到领导吃饭上去了。
娄晓娥有点急,又不好明说。
她捏了捏手里的布包,里面是她特意带来的家里做的精致点心,想当个引子。
“柱子哥,你这几天肯定累坏了吧?又是营养粉,又是争气床,还得去研究所……瞧你这脸上,都有点倦色了。”
“没事儿没事儿!习惯了!”何雨柱拍拍胸脯,“咱这身子骨,结实着呢!再忙,饭总得吃,觉总得睡嘛!”
娄晓娥赶紧顺着说:“就是啊,饭得好好吃。我妈……我妈今天还做了她拿手的清蒸鲈鱼,可鲜了……”
何雨柱一听吃的,倒是来了点兴趣:“哟,谭姨手艺也好啊?那鲈鱼就得吃个鲜!”
娄晓娥刚想乐,他紧接着又来一句,“不过我今天在厂食堂陪领导吃得挺饱,现在还不饿。改天,改天!”嘿,这弯儿拐得,完美闪避!
娄晓娥看着他样儿,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小失落。这“呆子”!
话都递到嘴边儿了,他愣是半点没往那上面想。
她抬起头,声音挺清楚:“柱子哥!”
何雨柱被她这突然正经的口气弄得一愣:“啊?咋了晓娥?”
“我……我爹妈……一直想好好谢谢你上次的点拨,还有……还有那些素排骨。
他们……他们想请你改天到到家里吃顿便饭。时间……时间看你方便!”
何雨柱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嗨!你早说嘛!原来是娄叔谭姨请吃饭啊!这有啥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