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青先生的视线转向一旁的布鲁斯，这只体型庞大的变异鬣狗正低垂着头，用鼻子来回嗅着苏明站过的地面，像是要把这个味道牢牢融入血脉里，刻在骨子里。
“你似乎和苏明关系不一般......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圣墟禁区吗？”
青先生轻声问道，“你的伤需要治疗。”
布鲁斯抬起头，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它看了看青先生，又望向远处圣墟的黑暗深处，最终摇了摇头。
它知道跟着这些强大的人类离开会有更好的前途，甚至可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但是，它还有族群中那些嗷嗷待哺的幼崽，等待它带回食物的同伴们。
“呜......”
布鲁斯向着众人低鸣一声，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向黑暗。
每走一步，腹部的伤口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地面上都会留下鲜血爪印，但它没有停下。
“好好活下去......好好变强......”
布鲁斯的耳畔不断回响着那个熟悉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烙印般深深刻在它的灵魂深处。
那个人类青年在坠入维度乱流前的最后一句话，此刻成了支撑它继续前行的全部力量。
“呜......”
它知道，那个人一定还活着，就像他曾经无数次从绝境中创造奇迹一样。
布鲁斯走向圣墟深处，每一步都踏得无比坚定。
骨翼在身后微微颤动，伤口处新生的血肉泛着淡淡的金光。
它要回到族群，带领它们在这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同时等待那个可能归来的身影。
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活下去，变强，直到重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