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调整手掌,半威胁半保护地抚在肩颈处。
他遇见那位先生的年龄是六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体重和生长进程较同龄人更为缓慢,应该是比现在的布特贝尔轻不少。把羸弱无用的自己抱走时,那个人又在下怎样的一步棋呢?
似乎有些困顿,小黑门微眯着双眼,毫无防备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半梦半醒。
见到他这样,琴酒便想在拐弯时刻意一抖,打断他的安眠。
‘布特贝尔。
那位大人将他毫无痕迹地掩盖在羽翼下长达十七年之久,又大费周章送回组织,或许就是为了今天的成效。’
在旁人看来,琴酒对其他组织成员的态度一向冷漠,面对布特贝尔这种明目张胆骚扰式的“深爱”,他嗤之以鼻的态度已算隐忍。
但只有当事人知道,他反而能借此掩盖自己无端的烦躁。
在最初交接委托、在路灯下看到所谓“黑羽老师”的瞬间,黑泽阵就隐约看他不顺眼。
躲在光线的庇护下,当众人都在寒夜中瑟瑟发抖时,黑门遥夜却如沐春风地站在那里,摆出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样子。
但彼时,他们一人是代号成员,一人是boss可能需求的摄影师,琴酒没理由也没必要去因自己无聊的主观感受,教训或伤害毫无交集的人物。他所实行的一切动力,都是以那位先生至上。
谁曾想,没过多久,布特贝尔竟然与另外两枚烟雾弹被一同挑选进组,私自行动,血液检测数据异常...
这种感情不同于对宾加的不屑。或许是性格不合,或许是对叛徒之子天然的反感,也不否认,是单纯因那位先生消失、自己未得到回复他却被关注的嫉妒,每当布特贝尔出现在面前,琴酒总是想做些什么
——他不想看布特贝尔挂着那副虚伪、令人作呕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