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以她落在那青年身上的目光也添了几分不同。
事实上,谢祯只是想起了上一世偶然听到的一桩趣闻。
说的是江州太守一夜之间满门被屠,那人本是他府上的幕僚,潜伏在他身边两年之久突然发难,谁也没有料到。
谢祯正好在江州,偶然路过听闻了这个案子,见到那人的时候,他浑身浴血,眼神麻木,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杀了人之后他主动投案,他无悲无喜地望着青年:“为何杀人?”
对方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漆黑寂静的眼眸,嘴唇翕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替家姐报仇。”
谢祯从,意外被掳到太守府,遭受了长达几年惨无人道的折磨,最后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这本是一桩性质极其严重的灭门惨案,按律青年应当处以极刑,谢祯却不知为何起了恻隐之心。
他原本波澜不惊的眼底微微泛起涟漪:“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青年原本麻木的脸上居然露出一抹青涩的笑,他艰难地以头触地:“谢……大人。”
……
从回忆里抽身,谢祯睨着那青年,不出意外他还是准备走上辈子那条路。
他心想,青年擅使剑,若是葬送在这里未免可惜。
楚珏对武道并不了解,听谢祯这么说,若有所思笑着道:“江兄好眼力,我却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的。”
谢祯淡淡一笑:“耳濡目染罢了。”
上去倒是与他极为相衬,一锤子打到人身上像是能把人的头颅骨都敲脆。
而青年提着一把外表极其朴实无华通身漆黑的重剑,出乎意料的身姿倒是很灵活。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