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只能以真灵的灵识探入。
仅仅是一道门户，就屏蔽了虚空境之下的一切生灵。
因为只有虚空老怪，或者曾经的虚空老怪，才能控制自己的真灵，形成微弱的灵识。
这是一种比神魂的神识更加本质的东西。
这时，姜七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玉儿曾向东荒树妖借过一枚虚空神令，但以她的修为境界，怕是用不了虚空神令吧？”
“莫非她成了虚空老怪？但这又怎么可能……”
姜七夜摇头一笑，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于萧红玉，他也不想胡乱猜测，等找到人后，一切自然都能揭晓。
就算萧红玉变成了雷古魔，他也并不在乎。
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已无需执着于表相，因为他已能造化一切。
只要萧红玉还是那个萧红玉，就算她变成了妖魔鬼怪。
姜七夜也能瞬间令她恢复原样。
稍作犹豫，他凝聚一缕灵识，探入那道小小的门户之中。
嗡！
姜七夜的灵识突破了一层隔膜，进入到一个空间之中。
灵识只是真灵的衍生品，就算被灭掉，对本体也没什么伤害，顶多会稍稍虚弱一点，所以也就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这个空间略显昏暗，约有百丈方圆，里面空荡荡的，看起来更像是一条走廊。
在空间的尽头，有着一座大门，门旁坐着一位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人族老者，苍老的面容和蔼慈祥。
姜七夜的灵识，本是一团不大的白光，被他刻意的凝聚成人形，变成了一个三尺高的小人。
他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走向尽头。
察觉到姜七夜到来，那位老者睁开眼睛看过来，目光有些古怪。
“道友，你的气息有些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看来你已经很久没来了，久到令我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姜七夜：“吾号黑天魔神，不知你是何人？”
“黑天魔神？”
老者微微一愣，明显没听过。
他语气沧桑的说道：“我是神殿守门人。
我的名字叫做黎，一些人喜欢称我为人祖。
这个称呼，我其实受之有愧。
但在此方天域，我的确是第一位人族，也是活得最久的人族。”
姜七夜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方天域之下的人祖。
他好奇的问道：“那你现在还是人族吗？”
黎轻轻摇头，叹息道：“是，也不是。
如果从血脉来说，我早已不算人族。
但若论心，我依旧属于人族，且从来没有变过。
而且我也坚信，我终究会再次回归人族。
这一天，或许不会太远了。”
姜七夜目光微动，若有所思。
他大体能明白黎的意思，也不想再探讨这个话题。
他看了看周围，问道：“这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何看不到其他强者？”
黎沉默了一霎，为他解释道：“这里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反抗。
至于看不到其他人，因为你来早了。
这里的诸神聚会每年举办一次。
现在离着下次聚会，还有半个月，到时候每一位神令持有者，都会得到提示。”
姜七夜问道：“反抗什么？”
黎盯着姜七夜的眼睛，说道：“当然是反抗雷古。”
姜七夜问道：“为什么要反抗雷古？雷古又是谁？”
黎的脸色有些古怪，低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在轮回中丢失了太多的记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掉。
也对。
能在一次次轮回中不被磨灭真灵，就已经是幸运了，丢失一些记忆也属于正常。
雷古，就是大神……”
黎意味深长的说着，抬手指了指上空。
姜七夜眼神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