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马嘉祺路过学堂,听到孩子们唱:“一粒种子落了地,长出黄金千万里,你也种,我也种,天下处处是粮仓……”他站在廊下,听了许久,鬓角的白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这年冬岁,马嘉祺邀了当年的老伙计们,围坐在神农鼎边小聚。宋亚轩拎来新酿的稻酒,酒浆清冽泛着米香;刘耀文搬来亲手打的烤火炉,铜炉上还刻着缠枝纹;张真源带了刚刊印的《水利志》,书页间夹着新绘的渠道路线图;丁程鑫温着西域奶茶,壶里飘出乳香与茶香;贺峻霖肩上扛着布袋子,倒出各色新粮——黄澄澄的小米、饱满的青稞、滚圆的豆子,堆在草席上像铺了片彩虹;严浩翔展开护田军的捷报,墨迹未干的字里满是振奋:“西北荒田已开百亩”;鹿晗身后跟着伙计,抬来只肥鸡,笑着说是关晓彤家后人养的,特意宰了待客。
炉火在鼎下噼啪跳着,映得众人眼角的细纹都暖融融的。马嘉祺端起粗瓷酒杯,酒液晃出细碎的光:“还记得初到穗都那阵吗?眼里只盯着比赛的输赢,如今才咂摸出味来——真正的赢,哪是争个高下,是让天下人碗里都有粮啊。”
宋亚轩笑着往鼎里撒了把新稻种,种子落在余烬里,发出细微的爆裂声:“你看这神农鼎,当年装过咱们的种子,盛过难咽的稀粥,如今还守着这片庄稼地。它从来不是用来比输赢的,是用来养人的。”
刘耀文敲了敲火炉:“就像这铁,打造成农具,比做成兵器有意义多了。”
张真源望着窗外的雪:“明年开春,咱们去西域看看吧,看看那里的棉田,是不是真的像热娜依说的那样,能暖透冬天。”
众人齐声应好,酒杯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第二年初春,一群白发老人真的踏上了西域的路。他们的身后,是大穗王朝的万亩良田,金黄的麦浪在风中起伏;他们的前方,是西域的棉田,白色的棉絮像云一样落在枝头。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给这群老人披上了一层无形的黄金甲。这铠甲上,有岁月的痕迹,有土地的芬芳,有千万人的烟火气,更有一代又一代人,对“吃饱穿暖”这个最简单愿望的执着。
远方的地平线上,一个西域的孩童正追着一只蝴蝶奔跑,他穿着棉布坎肩,笑声清脆。蝴蝶飞过棉田,飞过麦浪,飞向更远的地方,像在把这“黄金甲”的故事,传向世界的每个角落。
这故事,没有终点。
因为土地永远在,耕者永远在,那满城的黄金甲,就永远在人间的烟火里,闪耀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