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飞了。”李铁柱将儿童画设为集团屏保，“就像当年我娘教我用煤灰写字——”像素点在屏幕上流动，“现在得用光。”
告别宴设在工地食堂。李铁柱亲手给每个元老盛小米粥，粥碗底压着不同的聘书：安全顾问、文化导师、扶贫项目总监……
当大壮掀翻粥碗时，一枚锈蚀的塔吊钥匙从碗底滚出。“这是……”他攥着钥匙浑身发抖，“咱们第一个工地的……”
“现在用它开保险库。”李铁柱将新总部密钥塞进他掌心，“里头装着比混凝土更重的东西。”
月光漫过老槐树新枝时，李铁柱发现树洞塞满了螺丝帽——全是元老们三十年来从工地捡的报废零件。王亚茹轻轻拂去零件上的露水：
“他们给未来留了下酒菜。”
晨光中，新任管理层在全息沙盘前演练路演。李铁柱突然拔掉电源，将茶叶蛋锅摆在沙盘中央。锅沿裂缝里，一株绿苗正探出嫩芽。
“各位专家，”他敲响锅沿，“先给这棵苗估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