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抬起手，五指微拢，一股无形的神魂力量陡然蔓延——正在逃窜的老者就像被看不见的绳索捆住，瞬间僵在原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魂体表面的神魂屏障开始出现道道裂痕。
“别！别杀我！”老者彻底慌了神，魂体拼命扭动，语气从凶狠变成了哀告，“是我糊涂！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可真灵前世本就是靠杀戮证道的狠人，手上沾染的鲜血足以淹没半座仙界，怎么可能因为一句求饶就心软？不过他也没准备直接灭掉对方，反而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盘算。
“打本座肉身主意的那一刻，你就该料到这个结局。”真灵冷冷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本座不取你性命——把你变成识海的肥料，也算没白费你这道人仙级的神魂。”
说完，他指尖射出一道猩红流光，如同毒蛇般直扑老者眉心——那光芒快得不可思议，刹那间就钻进了无法动弹的魂体内部，根本没给对方任何反抗的余地。
老者猛然瞪大双眼，眼中的恐惧还未消退，神采就迅速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下空洞与呆滞。
紧接着，他的魂体开始闪烁起乳白色的光晕，原本凝实如真人的形态，渐渐变得模糊、虚幻，仿佛正被某种力量缓缓溶解。
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老者的魂体就完全化作星星点点的神魂能量，消散在张明明广阔的识海之中，连一点属于“老者”的印记都没留下，彻底变成了滋养识海的养分。
直到这时，张明明那快要炸开的头痛才突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神魂被温润滋养的舒畅感，连识海边缘都似乎变得更加厚实，神魂力量的流转也愈发顺畅自如。
他的神念从识海隐蔽处显现出来，望着真灵的目光带着不解：“那老家伙你怎么处置的？”
真灵背着手站在那里，神情淡定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没什么，送他给咱们的识海当补品了。”
“一道人仙巅峰的神魂，直接毁掉太浪费——拿来强化识海，正好能让你这太初道体的神魂根基更牢固些。”
张明明听了也没多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人，老者先前想要夺他肉身、毁他神智，他根本没理由放过这老东西。
再说，这老东西当年收他父亲邢剑天做徒弟的时候，就没安什么好心。
如果当初邢剑天重塑出的体质足够强大，恐怕早就被这老家伙夺舍而魂飞魄散了。
而父亲送他进入这片空间时，压根没提到老者的存在，显然也对这老东西留了一手。
“出去之后我得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张明明沉吟着说道，语气颇为确定，“如果他不知道这老东西藏在这儿，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要是他知道……亲爹总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人夺舍吧。”
真灵拍了拍手掌，打断了他的思绪，手指向识海深处那扇发光的大门：“别在这儿发呆啦——九霄殿的真正传承，可不在这个血海空间里头哟。”
真灵的声音又一次在他脑海里回荡，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别在这儿磨蹭了——往轮转血海东边看，那片金光闪闪的地方，就是九霄殿留下的‘传承死海’。凭你太初道体的天赋，只要走进去，整个九霄殿的积累就归你了。”
“本座虽说看不上这下界宗门的底子，不过九霄天帝当年确实留了几手秘法，还算有点意思。你进去之后，仔细翻翻，看能不能找到。”
张明明点了点头，神念像退潮一样从识海收回，重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
跟着真灵的提示，他向东走了十里左右，眼前果然出现了一片流动着鎏金光华的海域——猩红血海与金色海域之间，仿佛被一刀切开，连浪花打到这条线上都会立刻转向，没有一滴越界，显然是上古大能留下的手段。
他没再犹豫，脚尖在血海浪头轻轻一点，整个人像箭一样射向金色海域深处。
“轰隆——”
张明明身体刚沉入海面，这片小天地的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紫色电光撕裂云层，雷声震得海面嗡嗡作响。金色海水顿时沸腾，数丈高的巨浪裹着金芒向四周拍去，连附近的空间障壁都泛起了波纹。
张明明往深处潜去，全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