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明伸手把令牌塞进凹槽,令牌刚卡紧,整
面山壁就突然没了动静,连那点幽暗的光芒也微弱得快要消失。
两人憋住呼吸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岩石墙壁还是那么冰冷坚硬,就在张明明手指快要碰到令牌边缘时,山壁猛地抖动起来,一层柔和的光晕从凹槽处扩散开来,像化开的玉浆,包裹着整片岩壁荡漾出青、红、黄、白、黑五色光彩,交织成一片半透明的光墙。
张明明试探着伸出手臂,手掌毫无阻碍地穿进了光幕,连一丝灵力阻挡都没感觉到。“就是这儿!我们走!”他抓紧李星瑶的手腕,脚下一蹬,整个人撞进了光幕——刹那间,温暖的香气混着光芒扑面而来。
刺眼的光亮逼得两人紧闭双眼,等再睁开时,连呼吸都顿住了。
“啾——”
清亮的鹤鸣传入耳朵,两行雪白的仙鹤从头顶飞过,翅膀尖扫下的光点落在肩头,竟然带着温润的灵气。
鼻间弥漫着蜜糖般的花香,风裹着青草气息擦过脸颊,连空气都柔软得像棉花——外面明明是能冻裂石头的严冬,这里却暖和得像被春水泡过的下午。
可往前看去,映入眼中的是大片残破废墟:折断的白玉柱子斜插在青石地上,柱身的云纹还留着刀刻的锐利;半塌的殿堂外面,枯藤缠绕的飞檐依然翘起,檐角的铜铃虽然锈蚀,纹路里还嵌着细碎的灵光。残墙后面,雾气里露出楼阁的飞檐,桥下流水撞击石墩,溅起的水珠都裹着淡金色的光——这哪里是废墟,分明是被岁月藏了千年的仙境。
李星瑶望着这景象,手指微微发抖。她觉醒的记忆里,自己曾是仙界玄月宫主,见过的仙宫楼阁能堆成山,可那些镶金嵌玉的殿宇,在这片残破景象前简直像小孩捏的泥娃娃。
“这里可是地球啊……不是那个疆域遍布小位面的仙界。”她指尖抚过断柱上的纹路,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就连仙界顶尖道统的灵气,恐怕都没这里浓郁。”
张明明盯着远处雾中的楼阁,发出一声感慨:“这简直是天生的修炼宝地。”
“在仙界,这样的洞府都能算是‘仙宗祖地’了。”李星瑶用力点头。
她清楚,自己觉醒了前世记忆,这话里没有半点夸张。
张明明握紧掌心的令牌,拉了拉李星瑶的袖子:“先别光顾着看了,得找进遗址深处的路。”
两人绕着废墟走了半圈,才发觉不对:看得见雾里的楼阁、桥边的花树,可脚刚迈出去,就撞上一层无形的屏障——这废墟外围,竟然罩着一层连灵力都透不过的阵法。
他们分头找了两个时辰,把断柱、石阶、甚至墙角的砖缝都摸遍了,连阵眼的影子都没找到。
张明明把圣子令按在屏障上试了好几次,令牌只泛起淡淡光芒,连一丝阵法波动都没引出来。他眉头越皱越紧,指节都捏得发白。
就在烦躁涌上心头时,神魂忽然轻轻抖了一下。
——肉眼看不见,那就用神魂探察。
张明明心念一动,神魂之力像蛛网般散开,可刚离体就被压得缩了回来——外界能覆盖数百里的神魂,在这里只能探到百米之内。这地方不仅灵气浓得化不开,对神魂的压制更是刻在天地规则里的。
他耐着性子,让神魂像游丝般缠向阵法,顺着波动的纹路一点点梳理。
又耗了一个时辰,神魂终于在一根断了半截的青铜柱前停住——这里的阵法波动最弱,像一层被水泡软的薄纸。
张明明没敢贸然动手,只站在柱前,让神魂顺着波动的节奏轻轻震颤,直到那规律像刻进骨头里般清晰,才猛地睁眼,眼中迸出惊人的亮光:“找到了!”
他攥紧拳头,混沌之力裹着拳风,狠狠砸向那处薄弱的阵点——
“轰!”
整片废墟都晃了晃,阵法裂开的“咔嚓”声刺得耳朵发疼。
李星瑶闻声赶来,见张明明没事才松口气,望着那道被蛮力砸开的裂缝,无奈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能找到阵眼呢,没想到是靠力气硬破的。”
张明明擦掉拳头的石屑,眼里带着笑:“蛮力虽然不算高明,可眼下这僵局,恐怕只剩这一条路最管用。”
话音落下时,